每每那時,周應星都會臭著一張臉,赴死一樣吞掉藥片,末了還要罵他一句,「你真像個老媽子。」
宿瀧充耳不聞,他才不管那些。
此時。
周應星呼吸落了一拍,他拉了拉帽子來做掩飾,小聲喃了一聲,「哦」
宿瀧見他把吸管放進了嘴裡,這才滿意地rua了一下他的頭。
心裡不住感嘆,這麼好的隊長是誰啊?
哦,原來是他自己。
宿瀧心情不錯,精神也很好,作為隊裡唯二的早起人,他現在是神清氣爽。
微微側目,卻看見周應星帽子下有些苦惱的表情。
他輕聲問:「怎麼了?」
周應星抿了下唇,「喝不下了。」
宿瀧聽了,把牛奶從他手裡抽了出來,握在自己手上,隨意道:「那給我吧,你睡吧。」
周應星一頓,問話還沒說出,就被打了回去。
宿瀧已經把吸管放進了嘴裡,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眸無聲詢問,「?」
周應星杏眸微閃,搖了搖頭,心底和胃一樣暖了起來。
他歪了頭,安心地閉上了眼。
路上。
宿瀧實在是撐不住,也睡了過去。
做的夢是斷斷續續的,都是一些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好的,壞的,全部都在腦中形成了夢魘。
「宿瀧。」
聽到熟悉的聲音,宿瀧睜開了眼。
車內很安靜,想來已經到了地方。
他正枕著身邊人的肩膀,連忙立起身,「啊,我睡著了。」
「嗯。」周應星活動了下右肩,「不僅如此,我的肩膀也被你枕麻了。」
宿瀧露出梨渦,「回去的時候你再枕回來,成不成?」
「不要。」周應星站起身,用膝蓋頂了那人的腿,「起來,我要出去。」
得到拒絕,宿瀧努了下嘴,沒動。
周應星顯然懶得管他的幼稚鬼行為,長腿一邁打算跨過去,同時宿瀧也覺得沒勁,便打算起身了。
兩個人都沒料到對方的行動,宿瀧直接被人撲了個滿懷。
狹小的空間,宿瀧被迫仰起頭。
周應星的髮絲微微掃在他的臉上,痒痒的,鼻息間,還能聞到那人身上若隱若現的沐浴露的香氣。
和他是同款。
他的手就虛虛地壓在周應星的腰上,頓時喉嚨乾澀,啞著嗓子開口:「你」
「嘶」
耳旁是淺淺的呼吸,宿瀧這才甩掉其他想法,面露擔憂,「你怎麼了?」
周應星整個身子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宿瀧的外套掛在座位邊,薄款的裡衣可以完全感受到那人手掌傳來的溫度。
頃刻間,呼吸都變熱了。
感受到那兩隻手微微縮起。
耳邊響起那人的細小的聲音,「我的腿卡住了。」
「卡住了?」
宿瀧視線受阻,他把空著的手向下探去,摸到了那人的黑色運動褲,只是一下,身上人就像是失了水的魚般亂動。
「你做什麼?!」
周應星純屬是應激了,猛地一躲卻把卡住的腿磨得更甚,腦袋窩在宿瀧的頸肩,吃痛地吭了一聲。
身下人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宿瀧被搞得心亂如麻,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左手壓住周應星的腰,把人固定好。
聲音輕柔又不容拒絕,「你別亂動,我幫你。」
不知道是被壓得無法動彈,還是聽了那蠱惑人心的嗓音,周應星真的乖巧地停了下來。
宿瀧終於放下心,他把手向下探去,透過黑色運動褲摸到了那人的大腿。
他問:「這兒?」
頸肩的腦袋點了點。
得到回應,他這才握了上去,懷裡人明顯地顫了一下,卻也沒說話。
宿瀧扶著周應星的腿輕輕向外推,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裸露的脖頸,耳邊是周應星因為忍痛不由自主發出的動靜。
宿瀧呼吸加重。
這他媽實在是受罪。
理智被勾了去,他嗓子發啞,莫名其妙吐了一句:「疼嗎?」
周應星的身形一頓,後一秒因為膝蓋處的難耐,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
他抓緊了宿瀧的上衣,小聲罵了一句:「你他媽快一點。」
宿瀧嘴角一咧,慵懶地眨著眼,側頭,深深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