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被刺破外皮,导致尸气外泄,这也让他突然变的狂性大发。
眼眸深红,獠牙外露,张开血盆大口,嗷嗷狂啸。
黑衣女人一剑刺出,信王举手抓向长剑,长剑却一下刺进了信王的手掌中,随即又从手背上穿出。
长剑上红光闪动,在信王的身体里发出噼里叭啦的响声,明灭不定。
“啊~!”
信王再次大叫,似乎异常痛苦,显然长剑并不是普通的剑,而是一柄镇尸的法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克制我的法门?”
信王猩红的眼眸恶狠狠的看着黑衣女人,他的僵尸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唯有一个漏洞。
那就是至亲的血液是克制他的最强法门,信王虽然早年也曾生过一女,可早已不知所踪。后来为了练习神功,他再也不曾留下后代。
如今连与他关系最亲近的皇帝哥哥都已经挂了,按理说这世上没有再能克制自己的东西了。
可眼前这把剑上很明显是涂了和他最亲近之人的血,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还我一家人命来!”
黑衣女人手里的剑卡在了信王的掌中,抽不出来。女人居然直接弃了剑,大喊着就冲向了信王,打算和他拼命。
一个内劲八层居然敢袭击一个外劲九层的,就已经很勇敢了。居然还敢赤手空拳的冲上去,这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吧。
信王手掌一握就把刺穿手掌的长剑捏的粉碎,然后一掌就拍向了冲上来的黑衣女人。
死在信王手下的人多了去了,他才没理由去理会一个来报仇的小卒子,只有这血液的来源让他还上点心。
黑衣女人冲到信王近前,举起的手正是之前两次被划破的左手。血液被真气逼出体外,就像泼洒了出去一样。
女人这哪里是在报仇,她更像是在自残,陆平安看了都直摇头,不知道女人和信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信王两次受伤,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重,但也让他的真气护罩变得千疮百孔,已经不能完全防护住全身了。
黑衣女人突然抛洒出来的鲜血让信王避无可避,血液刺穿真气护罩,落在了信王的身体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
信王强大的真气也把女人打飞了出去,眼见就要撞墙了,被陆平安一把抓住,顺势转了一圈,才平稳接住。
“啊!”随着信王惨绝人寰的惨叫,他身上开始一股接着一股的尸气向外泄露,逸散到了空气中。
信王屁股下的椅子刹那间被尸气粉碎,信王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披头散发。随着尸气散发的越来越多,他的气息也在快速的下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血能伤到我?”信王的眼眶里有血红的液体流下来,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
黑衣女人也被那一掌伤的不轻,口吐鲜血,面巾都被血液染的变了颜色,被陆平安一把拉了下来。
庄晓梦的容颜就出现在了面前,果然如陆平安猜测的一样,这真是个傻女人。
庄晓梦也没想到陆平安会直接扯下她的面巾,在口吐鲜血的时候,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可看在陆平安一身黑衣是同伴,刚才接住她也算又救了她一命的份上,也没说什么。
“你还记得庄家村吗?还记得十六年前被你屠杀殆尽的庄家村那七百多口人吗?”
庄晓梦的回答声泪俱下,她含泪的双目喷着怒火盯着信王,似乎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骨。
信王在看到庄晓梦面容的那一刹那,如遭重击,瞬间口吐黑血,眼眸里的猩红开始消退。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神情变得有些失魂落魄。
信王机械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屠了小蝶的家呢?”
陆平安看着信王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前世可是看了太多这样的狗血剧情。
他伸手封住了庄晓梦的穴道,防止她一会过于激动。庄晓梦惊讶的看着这个同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别激动。”陆平安举动除了庄晓梦惊讶,外人都没觉察到。
前面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围住了信王的四个护卫,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人解下了面巾,露出来一张惨白的脸,正是庄晓梦的师父,鬼谷门大长老安重山。
“哈哈哈哈~”
安重山开心的仰天大笑,指着信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