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不敢相信的瞪圓眼睛,下意識想要驚聲尖叫。
但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響,秦湘暖就抓起手邊的布團塞到他的嘴巴里,擋住了後面所有的話語。
外面巡邏的官驛人員還以為馬漢玩兒的非常開心,眼神里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匆匆離開。
秦湘暖坐在臥榻旁邊,用床幔把馬漢整個人都吊在空中,看著他無力掙扎的狼狽樣子,勾起唇角的弧度,將手裡揣著的白色瓷瓶拿出來,她倒出兩顆丸藥,掰開馬漢的嘴巴,將丸藥扔進去。
「呸!」
馬漢害怕得要命,下意識的想要吐出來。
秦湘暖看著滾落在地的藥丸,不滿的擰起眉頭,她撿起來,拍了拍灰塵,「馬大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能夠給我下藥,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是要還一點兒的。」
「這藥丸可是金貴的,吃下去,七日就會毒發。」
「若是沒有解藥,必定會七竅流血而死。痛苦難言,你要是再浪費我的丸藥,我可就要把你的下巴卸掉,然後再塞進去了!」秦湘暖眼神狠厲,嚇得馬漢整個人都結巴起來,他想要求饒的說道,「秦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不是故意難為將軍府的。我也是奉七皇子之命……」
顧明崎,真是到哪兒都能夠聽見他的名字。
秦湘暖想起忘恩負義的渣男,動作更加重了幾分,她用力捶打著馬漢的腹部,待他吃痛的長大嘴巴時,把藥丸投放進去,再用手刀精準的敲擊喉管,眼睜睜的看著馬漢把藥丸吞服進去。
「啊……」馬漢痛不欲生的嚎叫著,因劇烈的恐慌,下半身已經發出了騷臭的味道。
秦湘暖嫌棄地擰起眉頭,後撤了兩步,「此藥也並非是無解,如果你能夠按照我說的做,我會給你解藥,讓你好好的活下去。只是,你需要配合一些……」
「秦姑娘儘管說!但凡是馬漢能做到的,必定赴湯蹈火。」
秦湘暖從袖口裡射出兩枚飛刀,把捆綁著馬漢的床幔給切斷。他撲通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的說,只不過他垂眸的空檔,秦湘暖看見他眼底蘊藏著的殺意和不甘。像這種人,永遠都不能夠信任,對他們而言,唯有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屈服,只要有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會翻臉不認人。
但無所謂,她也只不過是想要利用馬漢做一點事情,並沒有說,真的要饒了他的性命。
秦湘暖坐在圓凳上,擺弄著青蔥的指尖,指著馬漢腰間的配牌,「我要是沒有猜錯,那應該是七皇子的令牌吧?唯有心腹之人,才能夠使用的。」原主跟著顧明崎屁股後面跑了那麼久,對七皇子府的事情了如指掌,馬漢連連點頭,解開腰間的配牌,雙手奉上,「姑娘想要,您便拿走。」
「我要此物有什麼用?不過是流放之人。」
秦湘暖杏眸微抬,看著外面的天色漸亮,對馬漢勾勾手指。他立刻用膝蓋磨蹭著地面,跑到秦湘暖的跟前,滿臉都是祈求討好的咧開笑容,「你待會兒,把此物交給徐鑒。然後當著官驛眾人的面,說流放還是繼續由徐鑒押送,只是你們要陪同幾里路,再行分開。」
「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則……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秦湘暖話音落地,站起身,將枷鎖重新戴上,向外走去。
第四十章 挖坑埋人
次日清晨,臨近出發的時辰。
馬漢的跟班們看到秦湘暖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都是忍不住震驚之情,他們交頭接耳的側目嘀咕,卻不敢跑到馬漢的跟前詢問半句。徐鑒和瘦猴兒滿眼都是憂心忡忡,看著秦湘暖,只想著要把全身能夠留下的東西全部給她,「秦姑娘,就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夠再相見,還望多多保重。」
「徐大人,話別急著說,許是還能夠有其他的驚喜和轉機呢?」
秦湘暖回眸看著馬漢,馬漢身體瑟縮,感覺胸口裡好像有一股火自下向上涌著,也不敢反抗,只能按照秦湘暖所說賠著笑臉,當眾走到徐鑒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把令牌交託過去,「徐大人,我昨夜思量再三,前往邊境的路途苦寒,我等從未去過,可能還是要勞煩徐大人押送……」
「只不過,我們跟著走一段路,走一段,便各自分道揚鑣,你覺得這樣可好?」
馬漢皮笑肉不笑的抽動著嘴角,秦楓拖著重重的鎖鏈,走到秦湘暖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小妹,他怎麼忽然發善心了?我覺得裡面肯定有詐!咱還是要防備著一些!」
「還有,你昨夜可是聽到了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