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暖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便轉移視線,不予理會。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公子。」當秦湘暖想要回去跟江霖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時,身邊忽然傳來溫婉柔弱的聲音,「應娘?」秦湘暖記得她,打量著她問,「可是哪裡又不舒服?」
應娘聽到他關切的詢問,垂眸害羞的臉頰通紅。
「我……我昨日看到後門好像有人來。」應娘說罷,秦湘暖皺起眉頭,她看到了?似乎覺察到秦湘暖的情緒變化,應娘急忙擺擺手,「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只是覺得,他們應該是你的朋友。若你們有要事商量,我可以幫忙去熬藥,亦或者是做點兒吃食。以前爹爹是酒樓的廚子,我總是在旁邊幫忙打點做下手。你救了我,我想不到怎麼報答,只有這樣……」
應娘的性格內斂,能夠主動說出這番話,著實耗費她極大的勇氣。
秦湘暖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和推拂她的好意,「那就有勞你了。」應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她同意,立刻向後院跑去。
廚房裡,應娘左右環顧著,挑選出幾樣新鮮的蔬菜食材,卻發現竹簍里裝著許多自己從未見到過的東西。那些都是秦湘暖從空間裡取出來,準備給自己深夜飢餓的時候做夜宵的,應娘試探的拎起兩個塑膠袋,用手戳了戳,把鼻尖湊過去嗅了嗅,並沒有任何味道。她苦於不知如何打開,只能把東西重新放回到竹簍里,清理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怎麼會有活魚?」應娘熟練的刮著魚鱗,嘴裡卻是疑惑的咕噥,「蓮花鎮的河塘都已經乾涸許久了。真是許久都沒有看到過活魚。」
秦湘暖不知應娘在廚房裡的情況,她回到屋內,看著坐在書案前的江霖,提著衣擺邁過門檻,「外面的情況如何?」江霖聽聞,把手邊倒出來,卻晾的溫熱的茶盞推過去,讓秦湘暖和兩口潤潤喉,「一切都很順利,秦楓那裡連續四五日都沒有移送過來的人,外面多半都已經好轉。」
「那明後日,應該就差不多了。」秦湘暖品嘗一口,淡淡地說著。
第一百五十六章 芳心暗許
帶著暖意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地面,映出一道光暈。秦湘暖把手虛虛搭在貴妃榻上,享受著久違的片刻寧靜。龍井茶的味道瀰漫在唇齒之間,讓她倍感享受的眯起眼睛。江霖在旁邊望著她,眼神不經意的落在她微微腫起的紅唇上,「昨日夜裡,我們兩個……」
「噗。」秦湘暖聽到他的問話,差點嗆到,一口茶噴出來,氣急敗壞的抬頭攔住他的話頭說,「什麼都沒有發生!」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江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站起來伸出手想要探向她的臉蛋,秦湘暖當即抬手拍掉他的手掌,啪!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迴蕩,因為她的動作,袖擺里揣著的那枚口巾帕子掉在地上。江霖彎腰撿起,看著右下角繡制的大雁,怎麼瞧都像是定情信物。
「這是誰?」江霖把帕子疊起來,替秦湘暖擦拭著衣領和手指上沾染的茶湯,「你可知道,大雁寓意著什麼?」
秦湘暖對此並不了解,只以為應娘覺得送一張素帕不好,便隨意的繡制了一點兒小玩意,增添點兒情趣意味。她張口想要回答,門口卻傳來咚的一聲。兩人同時扭頭看過去,應娘侷促的撿起地上掉落的東西,視線從大雁帕子上移開,「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公子可要用膳?」
「好。你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秦湘暖低頭看著衣袍,已經被茶湯給浸染了一大塊,需要換身乾爽的衣服。應娘點點頭,走出兩步卻又忍不住回頭望著,發現江霖望著秦湘暖的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情意。她抬手摁著胸口,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不會的,肯定是我瞧錯了。」
「沒想到,你在此處倒是活得逍遙自在。何時在身邊找了個知冷知熱的丫頭照顧?」江霖背過身,聽到內閣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的聲響,打趣的說著。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位姑娘定然是送秦湘暖大雁帕子的主兒。秦湘暖動手扯著衣袍,語氣帶著刺兒的說,「怎麼?就允許世子出行的時候前呼後擁,若我有個人照顧,便是鋪張?」
江霖屈起手指,輕輕敲著茶盞的邊沿,扭頭看到秦湘暖煩躁的扯著衣領,如何都弄不好的模樣,「過來。」
秦湘暖沒有動彈,江霖站起身,握著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讓秦湘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冰涼的指腹划過秦湘暖的脖頸,引起她的一陣顫慄。「你可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倒像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哥。若京城裡的姑娘瞧見你,怕是都要暗暗許下終身的。」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