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秦湘暖猛然睜開眼,「出事了。」
江霖緊跟著秦湘暖飛下檐頂,這邊的動作一出,暗風暗流立即閃現過來。
「主子,出何事了?」
「三小姐,怎麼了?」
秦湘暖顧不上回答,徑直奔向正廳,借著衝勁將門打開。
眼前的場景,已不用人回答了,幾人無言語交流,彼此瞧了一眼,便分頭探查了。
「是迷煙。」一一探過鼻息,查過脈搏之後,秦湘暖給除了這個結論,「脈搏還算平穩,身上無傷口,東西也未少。」
這時暗風暗流也回來了,向江霖稟報:「問過了,都沒瞧見人。」
「以往有遇見過在你們眼底下隨意出現或消失的人嗎?」事態超乎了秦湘暖的預想,對方來頭不小,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甚至都不知對方有多少人。
江霖負手而立,神色嚴峻,與秦湘暖同時發問,「沒人發現異常?」
暗風暗流低著腦袋,不敢直面江霖,說話間有些吞吐,「從未見過,且外邊也未見任何異常。」
沒有一人察覺到出了問題,莫非方才秦湘暖的舉動,他們還不知何時能發覺異樣。
面對此情此景,他們有太多的疑問無從解決。
「人不可能是從外邊進來的。」秦湘暖站起身,環顧這個廳堂,「人一定還在,再找找,定是有密室。」
這宅中每個房內,暗衛一來便探查過了,未發現任何不對之處。但疏忽僅可能出在此處,立即動手摸索了起來,力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但半個時辰過去了,這小小的一間屋,任人翻了三兩遍,也無不妥之處。
「不可能沒問題!」秦湘暖一手撐在茶桌上,指尖不斷摩擦,「是我們的方向錯了。」
「密室作案。」江霖喃喃自語,「從我們進城到此處,不過半日之長,除非早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我們入瓮。」
「不像是七皇子的手段,若他能有此等高等做法,我們一路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秦湘暖現在一丁點兒也不懷疑顧明崎。
有暗衛在,也不會是一路尾隨的仇家所做,敵人先他們一步布置好所有的事情,顯然早有準備。
展開一系列的猜想,又因某種不可能否定最後他們認定了一件事實,「人只能是合水鎮的。」
「我即刻去抓人。」暗流少有辦事不利的經驗,此時『戴罪立功』的機會放在眼前,他急於抓住。
「站住!」江霖對他們並無不信任,此次敵人明顯有備而來,況且若真的是合水鎮的人,對方定不是第一次干,鎮上的人多半會包庇,此時出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暗流氣悶,他不敢違抗命令,也知自己有些魯莽了,悶悶地喊了聲,「是,主子。」
「我們便守株待兔,你讓你的人藏好了。」秦湘暖起身,對江霖說著。
隨後看看安然昏睡的人,方才她瞧他們面色都尚可,想著將他們弄醒只會造成恐慌,便任其自然醒了,此時也是這般想法。
江霖點點頭,沒有道理合水鎮的人放倒了一片,什麼東西都不拿,只可能他們想要的更多。
然而直至翌日清晨,眾人悠悠轉醒,江霖他們也沒有等到一人前來。
一夜未眠,加之高度警惕,秦湘暖他們眼皮都有些重了。
「小表妹,抱歉,說好了我守夜的,結果睡著了。」秦楓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好在一夜安然無恙,不然我要被爹念叨了。」
這麼多人,最先醒來的是秦廣,或許是常年的軍旅所致,體質最好的他,警惕力也最強,醒來他便知曉自己出事了。
但聽秦湘暖講沒有一人受傷,金錢乾糧也皆在,只當有驚無險。
哪知秦楓這般大大咧咧,秦廣心中記下了,提醒自己之後教導秦楓時,要讓其變得更聰慧些,莫要成為莽夫一個。
秦湘暖深深地望了秦楓一眼,張張嘴又閉上了。
「……小妹,你要不打我出出氣?」秦楓縮縮脖子,秦湘暖地武力值他見識過,卻沒領教過,此時有些小怕。
「我沒生氣。」秦湘暖因有些疲憊,導致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
秦楓更怕了,畢竟他真的做錯了事,秦湘暖在他再一次開口前打斷了他,「表哥,你若真想道歉,將東西都收拾好,我們即刻上路。」
這本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秦湘暖如此說了,他重重點頭,坐著保證,「定會事無遺漏!」
秦湘暖聽見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