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的手順著秦老夫人,幫她將鬱結心口的那口氣吐出來。
「哎。」秦老夫人嘆氣,「是我這個老婆子管得寬了,你願如何便如何罷。」
鄒氏慌了,她並非有悟忤逆之意,只是覺得秦楓身邊若有個知冷暖的女子,那秦楓日子過得會很輕鬆的。
「我……」
鄒氏的話被秦老夫人伸手攔下了,「你莫說了,左右楓兒也對她無意,你若想留,便將她留下。」
柳氏進來時便聽見了這一句,也猜到了在說誰,可是瞧見秦老夫人不適的模樣,快步走了過去,不問緣由便有些嗔怪地說:「你怎麼因一個外人將娘惹成這般模樣呢?」
鄒氏有苦難言,她也氣悶不說話了。
秦老夫人不曾想將事情弄得這般糟糕,安撫著柳氏地手,「不怪她,是我身子突然不適。」
柳氏神色變了變,也知方才那話講得過分了,便同鄒氏說了軟話,鄒氏也做了回應。
但,終究因有了些不愉快,翌日鄒氏瞧見幻香時,也無前幾日的熱情了,車上其餘人也都感受到了,但無人會提及。
「夫人,可是昨夜未睡好?」鄒氏對她的冷漠,幻香感受最為強烈,此時掛著笑說,「我這裡有治失眠的法子,夫人可一試」
「罷了。」鄒氏擺擺手,「讓我歇一歇便可。」
秦老夫人瞥見幻香抓皺的衣擺,但聽到她笑著應了聲好。
對這處發生的事情,秦楓全然不知,秦湘暖也未曾打聽,她正瞧著江霖給她的地圖,想著這些時日趕路總算沒有白費。
「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還會提前幾日到達。」秦湘暖看完後將地圖收起,悠悠地往後靠了去。
「暖暖。」江霖又遞給秦湘暖一張紙條,是邊境傳來的,「到那裡前幾日,我需得同你分開了。」
秦湘暖大概瞧了一眼,還給他後笑了笑,「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你為何來邊境,無妨,不就是分開嗎?我們可以傳信件。」
江霖瞧著秦湘暖一點兒也不傷心,有些不愉悅,「旁人都恨不得夫妻二人如膠似漆的在一起,怎得……」
「旁人是夫妻二人。」秦湘暖打斷他,「再者說,你還肩負大任,怎能顧得上兒女私情。」
「暖暖倒是瞧的比旁人清醒。」江霖的這一句聽著不似誇讚。
秦湘暖卻是揚起笑容,「自是要這般的。」
江霖也笑了,他不正是最為欣賞秦湘暖的與眾不同嗎?
「暗流最近總找我抱怨。」江霖忽地想起了這件事,他也是在聽完暗流說的後,才明白他和秦湘暖都判斷失誤了。
「他對應娘沒有那方面想法?」秦湘暖暗嘆自己竟看走眼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過。」江霖發現秦湘暖發懵的模樣,樂了。
秦湘暖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讓他多幫應些應娘,他還不樂意了,我以為二人是鬧了彆扭,原是一開始便錯了。」
「是啊。」江霖附和,「若不是親耳聽他說,我也未發現。」
秦湘暖摸摸鼻子,「看來我需向暗流和應娘道個歉了,這亂點鴛鴦譜的事情,我以後要少做了。」
暗流也是昨夜同江霖悄悄抱怨了一下之後,才發現出了這麼大的烏龍。
秦湘暖找上他時,暗流也才明白當初秦湘暖讓他問的女子家的心思是應娘的。
「這裡面可是有太多誤會了。」暗流說,「我還當三小姐是想曲線救國,讓我在中間為你和主子牽線呢!」
秦湘暖聽後只有佩服,「暗流,你說你一個整日打打殺殺的人,怎得心思這般區區繞繞啊?」
「三小姐,我怎得也是看過許多話本的人。」暗流還挺自豪,「暗風可沒我這般聰明。」
「在這方面,他定是自嘆不如的。」秦湘暖笑了,「就是不知其他方面如何。」
「那自然也是不能比的。」至於是什麼不能比,誰比不過誰,暗流是不會說的。
秦湘暖聽著心裡想,有時候聰明是會反被聰明誤的。
那日秦湘暖是先找了應娘,還不等她表示自己的歉意,應娘先是道了謝,隨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知暗流對我沒那心思,但他不是一個壞人,我想試試看。」
應娘說的坦然,秦湘暖給她淺談了一下暗流以往做的任務,也沒有將應娘嚇住。
「多謝三小姐替我思慮周全。」應娘只是略加思考之後,便回復了秦湘暖,「應娘我也不是個膽小的,我想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