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可有何物?」秦湘暖見江霖都只是瞧了瞧,沒有打算取一件防身,便問了句。
江霖搖頭,「我更願用自己的手腳。」
秦湘暖不太贊同,敵人的手段之卑劣,是他們無法預料的,有時候拳腳根本無法施展。
是以秦湘暖想著給江霖弄點毒藥在身上,必要時能夠救下自己的命。
「暖暖送的我都歡喜。」聽聞秦湘暖要親自給他可做防身之物,拒絕是不會存在的了,愉快地應下了。
經過大雨的沖刷,路上的泥土氣息充斥在空氣中,雖不好聞,卻給人清新之感。
「湘暖,瞧。」暖陽趁著休息的空閒,不知何時摘了路邊的野花給秦湘暖瞧著。
「好看。」秦湘暖笑著回應,「謝謝暖陽。」
秦湘暖伸手去接,暖陽的手卻縮了回去,秦湘暖挑眉,隨即若無其事地放下手。
「這個花還小,等我將它養大了,再送給湘暖。」暖陽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花瓣,護在了懷中。
「謝謝。」秦湘暖沒有打破他的美好幻想。
「主子,暖陽又送三小姐禮物了。」暗流自瞧見暖陽手中之物後,便猜到了它的去處。
江霖收回視線,「難道你想攔他嗎?」
暗流才不信江霖不知自己想說的是何意,「主子,你不必羞澀,男子送女子禮物方能更妥當地表達愛慕。」
江霖不由順著暗流所說的想了下去,他在最初相識時,有送了秦湘暖一枚玉佩的,但那,算不得禮物。
「主子,你知三小姐喜愛何物嗎?」暗流瞧見江霖一臉為難的樣子,也知送禮物這種事沒有做過的江霖怎會投其所好呢?」
江霖不知,秦湘暖瞧過的稀奇古怪玩意兒要比他多,也未見她對何物有所偏好。
「這就難辦了。」暗流摸摸下巴,說實話,他也不知秦湘暖喜歡何物。
「暗流。」暗風見江霖思索不出結果,暗流還一個勁兒地添油加醋,便出聲打斷了,「我可聽說應娘這幾日沒少給你送東西。」
「!」暗流猛然回頭,「你怎知道的?」
暗風扯開笑,「隨行的人,何人都瞧見過,應娘從無遮掩,且遇人問還會一一解答。」
「哎。」暗流有些不自在地撓撓頭,「她,她只是感謝我,別無它意。」
「不是表達愛慕嗎?」暗風不放過他,不斷地追問著。
江霖對他們之間地談話,沒有聽進去多少,他又想起那一次他親手做了桂花糕給秦湘暖,聽她後來講收到時是十分歡心的。
這是一個方向,江霖有了初步的設想,一切得親手而為方有意義。
「你胡說!」
江霖縷清思緒後,聽得最為清晰的便是暗流這似惱羞成怒的聲音。
暗風一臉怡然自得,「我瞧你不多時便要娶親了。」
「我要一生跟隨主子的。」暗流反駁,「你不要污衊我。」
江霖知曉他們在說什麼了,對應娘的執著,江霖也心生了幾分敬佩,他不會攔著暗衛成親,暗衛中不乏有家室的人。
只是暗風和暗流有所不同,猶如親人一般的存在,若是有了妻兒,關係似會有所不同。
但正如似親人,江霖更願瞧見對方能夠生活安穩。
「你若對應娘也有意,便同我說,我會替你安排的。」江霖如是說。
暗流本還氣勢尚足地同暗風爭辯,江霖這一句猶如扎破了氣球,讓暗流瞬時弱了下去。
他還未明確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排斥應娘的靠近。
暗風瞧著他這般模樣,毫不客氣地笑了,說了一句,「遲早地事。」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何時瞧著對旁人的風花雪月感興趣了?」暗流撇撇嘴,對暗風說到。
暗風愣了一下,隨即扭頭,「你連自己的事都管不好,何以問我?」
可能是耳濡目染吧,暗風亦察覺自己在這些方面長進了一些,但又不是何值得誇讚的事,暗風懟了暗流。
暗流瞪眼,他竟也有說不過暗風的時候。
隨著吵吵拌拌,他們即將進入一條窄路,堪堪能通過一架馬車,遠遠地瞧著就覺路很不好走。
方才進去了不久,便有了突發狀況。
「主子小心。」
暗風及時勒馬,江霖也在他的一聲呼喊之後,踏著馬背跳躍了上去,馬兒卻被他一腳登在了泥土中。
瞧著馬蹄深陷,還有不斷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