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湘暖說這個可以是她自己,江霖怎麼忍心。
但秦湘暖又說謀大事者,若有奇人相助,便是事半功倍,而秦湘暖的正是那個奇人。
江霖的思想,一時並沒有辦法轉變,是以秦向暖在說了這些話後便離開了。
「暖暖,你臉色為何不好?」柳氏瞧著秦湘暖眉眼都拉了下了,想到她方才說了要去找江霖的,擔憂地問道,「你同江世子吵架了嗎?」
秦湘暖聞言扯著嘴角,「娘,沒有的事。」
「真的嗎?」柳氏的懷疑不加遮掩。
秦湘暖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點頭肯定到,「真的沒,你別擔心。」
「暖暖,你和江世子如今是情投意合,但是兩人在一起,難免會有分歧,這時不要想著如何生氣,而要想辦法好聲商議。」柳氏語重心長地傳授著經驗。
秦湘暖揚了揚眉,隨後柔和了表情,全身有了暖意,「娘,我明白的。」
今日和江霖間的談話,秦湘暖可以說是二人間的一種磨合,自相互表明了心意之後,秦湘暖便是把江霖劃分到自己人的營地了。
是以江霖要做的事情,秦湘暖不可能袖手旁觀,只是時至今日,江霖都沒打算把她牽扯其中罷了。
翌日秦湘暖見到江霖時,發現他的視線不由躲避了自己,但隨即又轉了過來。
「暖暖,早。」江霖好似不知該展出怎樣的表情,以至於旁人都能瞧出他的無措來。
秦湘暖卻很是自在,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暗流眼瞧著秦湘暖錯身經過江霖,傻傻地喊了一聲,「三小姐,走過了。」
秦湘暖回頭,挑起眉,往日她也常換馬車,也不會刻意交代,暗流今日不過是瞧兩人之間不太對勁,便多言了一句。
等秦湘暖望過來時,暗流瞥了眼江霖,發現他此時已恢復了往常,便連忙對秦湘暖說:「三小姐,您請!」
秦湘暖對著他們勾起嘴角,點點頭,隨後與秦廣他們上了一輛馬車。
今日江善也在這裡,瞧見秦湘暖後很是熱情,畢竟救命恩人了。
「江掌柜,你們一家人真是重情重義。」秦湘暖真心實意地稱讚他。
江善聞言臉色一僵,但是在秦湘暖真摯地眼神中慢慢舒緩了過來。
「秦小姐過譽了,人活一世,總要不愧對自己。」但江善此時已有了愧疚,「我先前做錯了事,如今能有地方幫著你們讓我彌補過錯,我很是感激。」
「江老弟,這種話就不說了。」秦廣拍著他的肩膀,「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不必那麼客氣了。」
江善感激地望向他們,「秦大哥,日後你儘管吩咐。」
這一家人簡直一脈相承,秦湘暖發覺自己好像對他們的話已經免疫了。
與江善打過招呼之後,秦湘暖便問起了開客棧的事,正好提建議的江善也在,秦湘暖得以了解清楚。
「爹,到時候就按你們說得來。」秦湘暖說,「錢的事情你們不必擔心,也不趕時間,你們只管往最好的弄。」
這間客棧如今對秦廣而言,意義也大不同了,他也將這作為他們一家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他會好好去經營的。
這邊交談融洽,車廂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會感到冷寂。
然而江霖是會的。
「主子,你與三小姐……」暗流的話沒有說完,就在江霖的視線壓迫下閉了嘴。
車廂中好不容易出現的聲音,被江霖自己壓下去了,沉默讓他吐出一口氣,扭頭望向暗流。
暗流正襟危坐,緊緊抿著雙唇,希望江霖不要怪罪自己。
「我們沒有爭吵。」江霖倏地出聲。
暗流呆愣了一下,隨後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江霖卻是不明白,如今的僵局該怎麼破,這一路以來,遇見的大多事情都是秦湘暖解決的,他怎能不知秦湘暖的能力。
可江霖也的的確確沒有想要求助與秦湘暖。
暗流在聽到江霖的一聲解釋之後,便等著他後續的講解,誰知江霖就只是想說這一句。
連暗風都悄悄地瞧著江霖,等著他之後的話語。
但,江霖就是不出聲,面上也沒太多表情,只能從他雙眉不斷變化的小幅度來判斷,江霖在思索著一些事情。
「主,主子?」暗流試探性地出聲。
江霖冷淡地瞥向他,好似再說:你還想說什麼,趕緊全說了。
暗流沒有錯過這條自己讀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