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模糊了。」秦湘暖拿著鑷子將書信展開,無奈攤手。
「瞧不出來了。」江霖拿著放大鏡,找了各種角度,依舊瞧不出寫了什麼。
整張紙上可見的內容只有『江、秦家、邊境』等無用的信息。
「罷了。」江霖放下放大鏡,讓秦湘暖不要再動了。
秦湘暖挑眉,順從他的建議。
「人都沒了,只有等暗流醒來,問問他知不知曉。」秦湘暖說。
江霖點頭,眉宇中可見擔憂,問秦湘暖:「暗流為何這麼久還未醒?」
秦湘暖順手將桌上地垃圾處理了,之後對江霖說:「或許是近日太累了,好不容易暈過去了,自然要將精力恢復過來。」
江霖瞭然地點點頭。
暗流這一覺睡了好久,應當有許多年未有過這般長時間的入睡了,人醒了之後頭腦還未反應過來。
「嗯?」暗流欲抬手揉搓一下臉,卻是瞧見了不屬於自己的一隻手被抬到了眼前。
這對於一個還迷糊的人來講,有些驚悚了。
暗流想都不想,直接將那隻手甩開了,接著便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應娘?」暗流雙眼不自覺放大,應娘出現他的房中,比那隻手的突然出現更為恐怖。
暗流便要起身,卻是用聽見了更為熟悉的一聲痛叫,正是他自己發出來的。
「你小心些!」應娘也顧不得自己的似是廢掉的胳膊了,二話不說扶住了往後倒的暗流。
這下,暗流直接半躺在了應娘懷中。
「暗流,你……」暗風人與聲音一同出現在了屋內,隨後又一起停在了原地。
這不退不進間,暗流終於清醒了,強壓著上半身的痛楚,慌張地對暗風說:「你怎麼也來了?」
「我,她。」暗流倏地卡殼了,昨日的記憶也在一瞬間衝進腦中,「我受傷了啊?」
暗流說得緩慢,視線在遠處的暗風和近處的應娘身上晃了晃,最終與應娘對視了。
「是,你都不記得了嗎?」應娘眼底的擔憂清晰無阻礙地落盡了暗流眼裡。
那一瞬間,暗流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電流,讓他倍感舒適。
「我沒忘。」暗流老實回答,「我只是方才沒反應過來。」
「那便好。」應娘鬆了口氣,好在人不是傻的。
應娘這時才扭頭看著暗風這個不速之客。
暗風接到兩人疑惑的眼神,隨後抿唇,緩慢說著:「三小姐吩咐我過來瞧瞧,若你醒了,就讓你把藥喝了。」
暗流點點頭,隨口說到:「好,我下去喝。」
應娘起了身,雙手將他按了下去,瞧著暗流平躺之後,方才對他說:「我去取,你不要動,以免傷口滲血。」
暗流這時察覺出了不自在,低聲應下了。
門口的暗風適時給應娘讓出一條路,並說了聲藥還沒好。
應娘點頭表示知曉了。
等人消失之後,暗流立即起身了,暗風這時緩緩走向他,「瞧著你臉色,應當無礙了吧?」
暗流搖頭,「不過這點兒小傷,沒影響的。」
「三小姐此時有事正忙,特意讓我瞧瞧你的傷口。」暗風的話還未說完,手便已伸到了暗流衣裳上。
「嘶。」暗流一掌排掉他的手,「輕點兒。」
暗風好似扯了一下嘴角,「不是小傷嗎?你何時這般矯情了。」
「我好歹是傷患,這是正常的。」暗流說著將衣裳解開,低頭瞧見身上纏了一圈又圈的綁帶,但一眼就瞧見了傷口在何處。
因那幾處有著滲血,暗流瞧得直皺眉頭,「便宜他們了,我就應當還他們幾道傷。」
「人主子已讓處理了。」暗風照著秦湘暖吩咐給他的,比較了一下,這應當是正常的滲血,瞧著已乾涸了,那便是不用管的。
暗流沒有等到暗風的動作,想來無事,便又將衣裳披上了,之後抬頭問他:「主子有說今日何時出發嗎?」
「到午後了。」暗風回到。
此時江霖正站在房中的最角落之處,毫不起眼。
吸引了人眼球的,是正中央的齊氏。
「你如今還有何話說?」秦老夫人坐在床邊,滿面嚴肅地盯著齊氏,「人贓並獲,你能講的清嗎?」
齊氏大聲哭喊,「你們陷害我!」
說著,齊氏扭頭望著眾人,一眼便定在了秦湘暖身上,「是你,定是你找人誣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