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等著。」秦湘暖回身,笑著望向李大人。
李大人眉間的思緒在秦湘暖回頭的那一刻便收了回去,但還是沒有逃脫秦湘暖的眼睛。
秦湘暖直到這個李大人還是很關心邊境百姓的生活的,只是,可以瞧的出,他也是真的沒有法子。
於是逮著秦湘暖這個可能有法子的人,便不會輕易放手了。
秦湘暖口頭的安心,並不能讓李大人放心,他雙手背在身後,嚴肅地望著她,「半個月過去了,三姑娘可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呢!」
「還是有的。」秦湘暖笑著說,這半個月她每天都會來田裡。
秦湘暖發現了這裡是一片荒地的事實,農田本身便是不適合種植作物的,首先需要拯救的是土地本身。
經過秦湘暖半個月的施救,已然是有成效的,肉眼也是能瞧出來的,只是李大人盯著秦湘暖的行動,便沒有注意到這些。
秦湘暖最初在田地里的出現,引起了其餘人的不滿,但不過短短几日,便成了旁人眼中的歷害人物。
「三姑娘,你昨日同我說的那個法子,我又忘記了,你能否再說一遍。」一位老農,聽聞來此地已有五年了,也是因被誣陷至此的。
「張大伯,等一下我就去找你,你先在一旁歇著。」秦湘暖此時正同另一位大哥講著話,抽空扭頭朝著老農喊了一聲。
「好,我等著你。」張大伯得到了回信,便安穩地坐在田地前方了。
另一位與張大伯交好的王大伯,秦湘暖聽聞他們二人是一同行至此地的,在位時雖不是為民請命的好官,卻也不是為難百姓的壞官。
自從到了邊境之後,倒是好似體會到了百姓的苦,對種地之事尤為上心。
此時王大伯聽見了秦湘暖和張大伯的對話,也蹭了過來,有些不滿地對張大伯說:「你整日要讓三姑娘同你說即便方能記住啊!」
張大伯輕嗤一聲,「這麼說來,你是記住了?那你同我講講是要如何做?」
王大伯愣了片刻,隨後抬高聲音來掩飾自己的遺忘,「我,我那日剛好不在,誰知你說得是哪個?」
張大伯瞥了他一眼,壓著嘴角的笑意,想著王大伯都這般窘迫了,就不再笑話他了。
秦湘暖同那位大哥很快交代結束了,走到他們倆身邊時,都被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不等秦湘暖站住腳,二人一人扯了她一條胳膊,互相盯著爭奪秦湘暖。
「兩位大伯,你們再拽我的胳膊,它就要被卸掉了。」秦湘暖的笑意根本掩不住,讓兩位大伯羞紅了臉。
二人同時放開她,擔憂地問起她的傷勢。
「無妨無妨。」秦湘暖本就無礙,瞧著兩人不爭搶了,趕緊解決著他們的問題。
不知不覺中太陽也要落山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秦廣問站在外面如同望夫石一般的柳氏,當然秦廣知她望的是秦湘暖,「暖暖還沒回來?」
柳氏搖搖頭,「你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整日這麼晚才回來,太危險了。」
秦家其餘幾位男子落在秦廣身後走了過來。
秦楓一邊搖晃著自己的胳膊,一邊對柳氏說著:「大嬸嬸,且不說表妹一人能打三人,她也不願意我們跟著她啊!」
在秦湘暖第一日晚歸時,秦家人便表示了不放心她,要旁人陪著她去。
秦湘暖卻以這邊建宅子更需要人手給拒絕了,他們說不過秦湘暖,只能同意她的要求。
可是眼瞧著秦湘暖歸來的一日比一日晚,怎能不叫人擔心。
「我去找暖暖。」秦廣說著轉頭就要離去。
卻在這時瞧見了秦湘暖的身影。
「暖暖,你怎得又這麼晚!」柳氏上前迎了幾步,語氣中帶了苛責。
秦湘暖歉意一笑,「實在是事情有些多,回來的晚了些。」
「娘,我都同你說了,不用每日等我的。」秦湘暖一身泥土,不願碰到柳氏,在她走近了之後,不由後退一步。
柳氏當即沉下了臉,秦湘暖連忙說:「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嗎?」
說著秦湘暖還轉了一圈,跟她繼續說:「娘,我保證明日回來的早,不要生氣啊!」
秦廣這時也走了過來,幾人站在這外面,讓旁人聽了去,要以為秦家不和睦了。
「暖暖都回來了,讓她趕緊去洗漱,完了之後便可歇著了。」秦廣放緩語氣說到。
秦湘暖附和著點點頭,再有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