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眉心隆了起來,「暖暖,你瞧著我。」
有種酸味在空氣中瀰漫了出來。
秦湘暖收回眼,瞧見了江霖眼中的委屈,笑了笑,「你有些霸道呀!」
「我,我只是……」江霖打了磕巴。
秦湘暖決定放過他,「好啦,我明白,我就瞧著你,把藥喝了吧?」
江霖此時化身為嬌氣的人,背後墊著枕頭坐起,由秦湘暖一勺一勺的將藥餵了下去。
完了之後,秦湘暖又給了他幾口粥,全程吃的靜悄悄的。
「江霖,你身子無大礙,我那邊……」秦湘暖轉身將餐具放回盤中,低聲說著話,卻在回頭後望見江霖發沉的眼眸時,停住了話語。
江霖垂眸沉思著,在秦湘暖想主動打破這份寂靜時,江霖出了聲:「你回吧,我這邊有暗流和暗風在,無事的。」
他們兩人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也不會沉溺於兒女情長中,但此時,秦湘暖沒有及時嚇了決定。
江霖卻主動催促她了,只見他勾了勾嘴角,說:「我不知他們去找了你的,若是我醒著,定不會同你說的。」」
這話說得並沒有毛病,但秦湘暖本能覺得刺耳,她之前是說江霖有任何需要都能同她說,那時只以為是公事上的,甚至在江霖說出這番話之前,秦湘暖也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有某些地方出了些錯誤,直到秦湘暖離江霖所在地走了一炷香之後,秦湘暖猜發覺最根本的問題。
正常的夫妻,一方受了傷,不正是需要另一方陪伴的時候嗎?
「回去!」秦湘暖厲聲對暗流喊了一句。
「好嘞!」暗流快馬加鞭返程了。
走時秦湘暖一直再行哪裡出了問題,便是沒有注意到馬車行進速度的。
但是,這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營地,其中的差距,秦湘暖想不知道都難。
「哈哈。」暗流接收到秦湘暖疑惑中帶有看透他小心思的視線時,尷尬的笑了笑。
秦湘暖收了神情,也笑了起來。
暗流輕鬆暢快了,便有些口無遮攔了,「主子定然如同望夫石一般等著三小姐回來的。」
秦湘暖停住了腳步,打趣到:「你怎知我不是丟了東西在這裡呢?」
暗流的表情頓住了,猜想秦湘暖應當不會這麼無情吧?
隨即在秦湘暖眼中瞧見了趣味,猜嘆了一聲,「三小姐就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應當遵從自己內心的,上馬車那會兒我就瞧出來了。」
秦湘暖挑眉,「瞧出何事來了?」
「自然是你同主子的不舍!」暗流說著還搖了搖頭,「不過我沒想到你們二人竟一個未攔,一個真走的。」
秦湘暖彎了彎眉眼,是她太不解風情了,一直以來同江霖的關係,總是有些不夠親近的,細想起來,更像是搭班子合作的人。
江霖是如何以為的呢?
秦湘暖想著這個問題,好似江霖比她藥傾入的感情多一些,只是江霖從未對她說過關於情感的事情,他們二人之間還是需要更多磨合的。
等見到江霖時,秦湘暖心想:暗流想錯了,江霖分明是那個大方同意她走的人,此時猜不會同望夫石一般。
但走近了,秦湘暖發覺,或許暗流說得也沒錯。
「你在瞧什麼呢?」秦湘暖冷不丁出聲了。
江霖全然沒預料到這個場景,手中的冊子因未拿穩掉在了被褥上。
秦湘暖視線往上瞧了一眼,冊子是平摔下去的,此時正面朝上,字,仍是倒的。
「暖暖?」江霖只覺自己莫非有了幻覺,一日中有兩次不敢確認秦湘暖存在的真假。
「是我。」秦湘暖上揚著嘴角,「我在路上給那邊寫了書信,想著也沒有我必須在方能做的事,我便回來了。」
江霖還維持著拿書的動作,在秦湘暖說到後面的時候,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說得無錯。」江霖輕笑著,「你須得在我這裡,旁人都代替不了。」
心境不一樣之後,秦湘暖敏銳地察覺到了跟江霖之間的親密氛圍,這是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往日中最簡單不過的觸碰,在此時也會給秦湘暖身體帶來細細的電流。
身旁有了秦湘暖之後,江霖重新拿起先前掉了的冊子,這時不僅字體正了,速度也快了起來。
「這些番邦人快要按捺不住了。」江霖粗魯地捲起冊子,捏在了手中。
秦湘暖方才也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