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暖眉頭皺起,一雙眸盯著官員,「你這是何意。」
官員抬眸,望了秦湘暖一眼,隨後嘆了口氣,「三姑娘,你為何必為難我呢?」
秦湘暖只想冷笑一聲,但她沒有,雙手環在胸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秦湘暖沒有說話,官員收回視線,語重心長地說著:「三姑娘,你雖是一個女子,但你身上的本事,可比許多男子要強太多了。你……」
「大人。」秦湘暖語氣疏離,「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你直接說重點。」
官員頓了一下,隨後才張嘴繼續道:「該誇讚的,總是要說的,我們暫且不說三個月後,不,如今只剩一個月了。」
官員抬頭沖秦湘暖笑了笑,「但我們也無需等到日後看,如今便能瞧出收成好了。」
秦湘暖愈往後聽,便愈發能夠猜到,官員的胃口變大了,他想讓秦湘暖幫他做更多的事來。
果不其然,官員繼續說到:「三個月之約你完成了,我也會守承諾,不限制你們秦家人的自由,不過,你們秦家最近弄的那個宅子太招搖了。」
「大人可是清清楚楚的,我們那處宅子,是我爹和叔伯他們,每日付出勞力弄來的,何以說得上招搖?」秦湘暖周身氣息都變了變,冷眼瞧著官員。
本以為這個官員算得上一個好人,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得寸進尺,只想順杆爬的人罷了。
「三姑娘別生氣。」官員想說的話,被秦湘暖強制中斷,卻也顧不得繼續說,只能安撫著秦湘暖,不然之後交談只會更不順利。
「我怎能不生氣。」秦湘暖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但也不至於撕破臉面,「大人你應當聽過外面人的傳言了吧?」
「要多荒唐有多荒唐。」秦湘暖在官員疑惑是哪些傳言時,她大聲斥責了一聲,「我同大人之間能有什麼骯髒交易呢?」
「大人,我且問你,我們有嗎?」在官員聽後愣怔的期間,秦湘暖又問了。
官員愣著搖搖頭,這些話他也聽過,但又擋不住流言蜚語,再者說其中最大的受害人又不是他,他是不會理會的。
秦湘暖繼續說:「是以大人為何要聽信他們的謠言,他們說我們的房子招搖,不過是眼紅罷了,我們何必與這些小人爭執?」
官員聽的皺起了眉,直覺事情有些偏離,但秦湘暖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大人是明智的,總不能因旁人說我家招搖,就將房子拆了,或者給每家都建同樣的房子吧?」秦湘暖不忿地說著,「這簡直痴心妄想。」
直到此時,秦湘暖所有的話,才落到了一個重點上,也間接阻斷了官員想說,卻還沒說出的話。
因與料想中的談話差了許多,官員在秦湘暖沒有出聲之後,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直到秦湘暖乾咳了一聲。
「三姑娘說的有理。」官員點點頭,再點點頭。
官員也是一時被人的話蠱惑了,他最初知道秦湘暖要自建宅子時,還暗地裡笑話她不自量力,一群過慣了富裕生活的人,能做出什麼樣子來?
但是隨著時日的延長,宅子的雛形有了,比較完善的外表有了,官員才發覺自己想錯了。
於是,有人在他耳邊說,一個官員還不如一個被皇帝定罪的人住的好,他便也動了心。
只是秦湘暖這番話,讓他不能在提起這些齷齪的想法。
「大人可是有何為難的地方?」秦湘暖善解人意道,「若大人不方便出面,我們秦家人自己解決便可,只望到時候大人能夠視而不見。」
「三姑娘是要做何事?」官員此時心情很是不妙,只想將秦湘暖送走,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走,但秦湘暖的話,又讓他心生疑慮。
沒有當官的希望在自己的地盤發生不好的事情,雖然發生了他未必會去理會,但總歸是不好的。
「大人放心,只是小小地警示一下鬧事的人。」秦湘暖笑了笑,「不會牽扯到大人的。」
正好,官員正處於心煩的階段,也不想參與過多,便點頭讓秦湘暖自己處理去了。
秦湘暖很快便出了衙門,走時兩側嘴角仍是上揚的狀態,官員卻莫名打了個寒戰。
「暖暖,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自秦湘暖追人去了之後,秦廣就喊著所有人回了帳篷,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秦湘暖的身形。
「爹,不會有事了,明日我再去找那家人。」秦湘暖說,「明日你們也歇著,不用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