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暖自然不會攔著他們,也為他們有了願意做且能體會到意義的事情感到開心。
「此一別,就不知何時再見了。」秦廣儘管見多了離別,但每次這種時刻,也還是會感到一絲難受的。
「江老弟,你們家這些孩子,個個都是有本事的。」秦廣覺得一家人全部上了戰場,總歸有些可惜,想要留幾人下來,但又不好開口。
於是,江善只聽到了他的這半句誇獎,咧嘴笑著,「秦老哥過獎了,你女兒才是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日要飛的。」
秦廣聞言也笑了笑,此時旁人聽著,倒像他們二人在互相吹捧。
只是吹捧中,秦廣也沒有忘了自己的正事。
「江老弟,你這六個兒子,都願意陪你去跟隨江世子嗎?」秦廣說,「他們可曾有更想做的事呢?」
江善聽後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們一家人都習慣了事事都在一起的感覺,我想他們更想的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秦廣聞言挑了挑眉,隨後不再提及這個話口。
只是他們說的不去找江霖,怕是要做不到了,人還是須得親自送到的。
有暗流在,他們甚至都未通報,便一伙人都進了江霖的住處。
「各位稍等,估計時辰,主子也該回來了。」暗流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忙前忙後地招呼著每個人。
應娘在一旁幫著協助,瞧著倒有新婚燕爾之感。
秦湘暖便打趣到,「應娘要不這次也留下,不必走了。」
應娘猛然抬頭望向秦湘暖,眼中想要留下的心情,也是一覽無遺。
秦湘暖當即笑了笑,「原是願意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誰知應娘還未將感謝的話說出口,上次想要人跟著的暗流,這次卻是反口了。
「這邊環境太過危險了。」暗流先前考慮不周,但在經歷過江霖被暗殺之後,他便斷了要跟應娘守在一起的念頭。
「可是。」應娘擰眉,「你一個人在這邊,我也會提心弔膽擔憂的。」
暗流回身望著應娘,「我輕易是不會有事的,得了空的時候,我會同你寫信,但你真的不能留在此處。」
應娘開始真的不想聽從暗流的安排,但真切的關心,讓她妥協於暗流。
「那你定要記得,要給我寫信啊?」兩人還未分別,說話間卻有了纏綿的味道。
然而這種氛圍沒有得到蔓延,江霖和暗風的出現直接打斷了它。
「你們怎的都來了?」江霖瞧見這麼多人,不由思考他們那邊是否發生了大事。
秦湘暖卻三言兩語將情況交代了個清楚。
「原是如此。」江霖聽見秦家來了許多人時,心便提了幾分,此時算是完全歸位了。
江霖同秦家人一一打了招呼,最後將視線落在江善一家人的方向。
「先前情況未明,我也未同你們詳細講了一下,稍後我帶你們去校場瞧一瞧。」江霖如是說道。
「那就有勞世子了。」江善說。
江霖擺擺手,隨後同秦廣他們寒暄了起來。
「秦將軍放心,如今已經無礙了。」江霖被問到了傷勢,被人掛心的感覺瞬間縈繞在江霖四周,他勾著嘴角回到。
秦廣點點頭,「如此一來甚好。」
江霖在他們面前彎著眉眼,心情時真的很愉悅。
秦廣的神色卻有些晦澀不明了,方才聽到江霖提及與將士有關的內容時,秦廣心頭有些觸動。
他竟生出了一種近鄉情怯之感,在江霖提出要帶江善他們去校場時,秦廣也甚是想去,卻沒能張開嘴。
而在江霖要帶著人走時,秦廣竟也站了起來且不由跟著走了幾步。
「相公?」柳氏正在與秦老夫人他們談事,感到身側有什麼擋住了視線,便側頭,結果望見了有些失神的秦廣。
一聲呼喊,並未讓秦廣立即明白過來,在柳氏喊了三聲,並親自過來之時,秦廣終於反應過來了。
「何事?」秦廣第一時間垂眸望著柳氏。
柳氏張張嘴,神色擔憂地瞧著秦廣,「你今日怎麼了?」
秦廣疑惑地挑眉,「我不曾怎樣啊?」
其餘人的視線早在這邊的動靜較大時轉了過來,秦湘暖盯著秦廣瞧了幾眼,忽然茅塞頓開。
「爹,你要不跟著一起去瞧瞧?」秦湘暖在說完之後,看瞧見了秦廣的眸色亮了幾分。
是以,秦湘暖猜對了,這次是她疏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