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這是一句帶了哭腔的聲音,卻因是男子,只能死死將其壓在喉嚨之中,不能讓其見天日。
成王才不管對方是待著怎樣的心情應下這種事情的,總之他立即將人安排了起來,想再數日之後將人送到江霖身邊。
因說話最容易露餡,是以這人被當作『啞巴』,但在江霖身邊總是要獲取一些情報的,還是要讓他習得最常見的一些字。
這邊緊鑼密鼓地計劃著這些事情,秦湘暖那邊同番邦的人也再未見過面。
「有些奇怪。」秦湘暖對江霖說。
江霖放下手中的弓弩,扭頭望了一眼秦湘暖,「哪裡奇怪了?」
「為何他們最近都沒找我了?」秦湘暖人在此處,心卻早已飄遠了。
江霖動作僵了一瞬,隨即收回視線又落在弩上,「你近日也未單獨出現過,他們怕是沒有找見時機。」
忽地江霖眯起了眼,將東西又放下,站直身子盯著秦湘暖,「你為何相見他們呢?」
秦湘暖愣了愣,隨即討好地笑了笑,「也沒要找他們,不過是好奇他們會怎樣對你,怎麼說,他們也是一隻暗箭,總要握在手裡才好。」
江霖遲疑地收回視線,似是信了她所言。
秦湘暖在他身後舒緩了一口氣,對於是否要讓秦湘暖做誘餌這件事,江霖同秦湘暖起過一點點兒小的爭執。
是以江霖總擔心秦湘暖背著他去引誘番邦人,儘管秦湘暖做了保證,江霖也還是不同意秦湘暖冒險。
一點兒小的差池都不能出現在秦湘暖身上,這便是江霖對秦湘暖的保護。
秦湘暖願意尊重江霖的心思,是以若想行動都是商量著來的,雖然每次都以江霖為勝而沒有採取任何行為。
「暖暖,等我同我前去校場瞧瞧。」江霖忽地同秦湘暖笑著說到。
秦湘暖聽後點了點頭,沒有瞧見江霖眼中的打趣。
是以,走在營中,聽見一聲聲『公子』的喊叫時,秦湘暖是有些吃驚的。
「你對他們說了什麼?」秦湘暖湊近了江霖幾分,拉著他的袖子悄聲問到。
問話的時候眼睛還望著一個個經過的人,因得對他們回禮。
「我並未做任何事。」江霖挑起一側眉,眉眼間皆是柔和,軍中的這些將士,某些方面來說還是可愛的。
自那日比武之後,軍中的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有了改觀,畢竟之前有惡意,也有一部分是因他們覺得江霖耽於美色。
這樣的將領他們是不認的,但事實告訴他們江霖不會受秦湘暖的蠱惑,秦湘暖也不是『迷人的小妖精』一類。
隨而崇拜強者的心態是不會變的,秦湘暖在他們印象中也有了強大的印象。
「你真的沒有做何事?」秦湘暖擰眉,她不信人們會如此一致的對她打招呼,且臉上瞧著總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霖偏了一下頭,若說什麼都沒做,也不太可能,不過那都不是些重要的事情了。
此刻跟秦湘暖站在一起,從營中大門緩緩往進走著,江霖生出實實在在並肩作戰的感覺,總體是不賴的。
「之後你若想來這邊瞧瞧,自己也可隨意前來的。」
終於到了帳中,秦湘暖收起有些僵硬的嘴角,扯了幾下,隨即對江霖說:「我也無事,應當不會過來的。」
江霖挑挑眉,秦湘暖說的也對,便不提了。
「報!」
二人方才坐下,帳外就傳來了聲音。
「進!」
進來的人行色匆匆,受傷還沾滿了鮮紅的血液,甚至掉了幾滴在地上。
「何事!」江霖緊了眸子,「可是有人突襲?」
來人搖了搖頭,單膝跪在地上,「世子,無人來襲,是我們巡視的人將村民誤傷了,對上腹部中了箭,此時生死不明。」
秦湘暖聞言起身,「人在何處?」
「就在軍營外。」
「還不將人送進來!」江霖說到,「將人放在一處安靜……放在我帳中。」
報信的人愣了一瞬之後才應下,快速地跑了出去。
因之前江霖明明白白同他們說過,他們是護國的將士,無論如此都不能傷己百姓,是以他才這麼著急忙慌地前來告知。
但因畢竟是村民,將士也不敢隨意將其安排在軍中,只能放在外面等候江霖的吩咐。
人被搬到江霖床上時,江霖瞧了一眼便眯起了眼,隨後細看一眼之後,眉眼又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