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只當暗風他們猜到了一些,但以他的謹小慎微是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是以才在此處如同撒潑打滾一般跟暗流僵持著。
「行,你非要撕破臉的話,我也不會顧及其他了。」暗流說著轉身就走。
那人瞧著暗流的背影卻是慌了,「你慢點。」
暗流放緩腳步,站在遠處回頭瞧著他,嘴角還帶著冷笑。
「我同你走。」將領說著朝著暗流挪動了,心裡卻還是在犯嘀咕的。
他是非得親眼瞧見暗流將證據拿出來不可,但不能讓旁人知道此事,否則他只有丟了命才能出了這個軍營。
兩人避開眾人之後,暗流就將查到的東西一一擺放在了他眼前,冷眼瞧著他。
整個人都在表示著:你還有何話要說?
將領拿著證據的手在發抖,他此時眼神慌亂,不敢相信真的有實證存在,這怎麼可能,他之前分明是毀了的。
暗流才不管他的內心是如何掙扎與懊悔的,只對發不出一言的人說著:「主子念你在軍中無大過,心慈手軟留你一條命,但你若是還想做著什麼,別怪主子不客氣。」
「你們就肯這麼放過我?」將領懷疑的視線不加掩飾,不相信怎會有這般好的事情。
暗流的厭惡不加掩飾,他是想著一刀解決這人豈不是痛快乾淨,但江霖並未這般想。
「他若出了事,那另一方的人得知我們已發現他們的細作,便會提高警惕,如此一來對我們也非益事。」江霖是如實說的。
是以他們勸走的人當中並非都是查出來的細作,真假混著來,也留下了一些相對好掌控的人。
想到了江霖所說的,暗流對眼前的人說到,「也不會就這麼簡單。」
將領聽暗流這麼說,反而有種踏實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才是驚恐。
沒有人想死,將領也想求存活的可能。
「你們是要殺了我嗎?你們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們。」將領匆忙說到。
暗流嗤笑一聲,果真這些人是不會堅定一個方向的,虧得暗風不在場,不然這人牙都要被打掉了,暗流倒是期望暗風在的。
「放心,我們不會殺你。」暗流只會忍著厭惡對他說,「也不需要你為我們做何事。」
這樣說並未讓將領放心,未知的選項才是更加恐怖的。
「那,那你們到底要我如何?」將領聲音發顫。
暗流倏地笑了笑,「只是讓你吃點兒東西而已。」
秦湘暖特製的藥物,為特定的人所制,獨家獨享。
暗流的笑意讓將領拒絕食入,這時卻由不得他願意亦或是不願了。
「完事。」暗流強硬地將其制服,並塞進一把藥物之後,欣慰地拍了拍手。
扭頭瞧了一眼試圖將吃進去東西都摳出來的將領。
「不要白費力氣了,即便你吐出來了,也還是會有毒物在體內。」暗流幸災樂禍地說著。
「你不是說不會殺我嗎?」將領瞪著兇狠的眼眸,「你出爾反爾。」
暗流盯著將領的眼皮瞧,想瞧一瞧哪裡的構造不同,為何這人能這般理直氣壯地說別人出爾反爾。
「你沒死啊!」暗流說,「我何處出爾反爾了,說了讓你放心,你不信,你若老老實實在外面,這毒藥是不會發作的。」
誰能容忍著自己身上帶著個定時炸彈,將領此時恨不得將暗流殺了,但解藥還在他手中,打又打不過,只能聽從暗流的安排。
「主子,你是沒瞧見那人的臉色都難看成啥樣了。」暗流想想就覺得痛快。
江霖嘴角也帶了笑意,但那是冷的,「可以想像到。」
暗流點點頭,但還是覺得江霖沒有親眼瞧見也有些可惜。
或許是這個將領的事傳到了旁人耳中,之後暗流勸人離開時順利了許多。
「這便結束了。」暗流問江霖,「主子,我們還需招些人來嗎?」
不知為何,雖只有幾十人離開了,暗流卻覺得傷了軍中的元氣,只有更多的人進來,方能彌補此次事件的後果。
江霖思過之後說:「要招,但也不是此時。」
暗流點頭,表示明白了,並將之後招人的活也攬了過來。
在一旁沉默的暗風此時說了,「我來招。」
暗流張開的嘴閉上了,點頭,表示非你莫屬。
軍中的這一場風波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但總歸是過去了,也沒人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