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帶著秦廣到了江霖門外,敲響門之後就在外面等著,若是秦廣是個挑事的,那他就會粗魯地將這人帶出去。
護衛只聽從門縫中傳來了一個』秦『字,想著這人所說不假,江霖是真的與他相識的,於是帶著滿意的笑容離去了。
「秦伯,您為何來了?」江霖認為能讓秦廣親自前來,定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不由面色嚴峻了許多。
「本是暖暖要同你寫信的,但我認為這件事還是需得當面才能說清。」秦廣說到。
「您請坐。」江霖微鄒眉,與秦廣相對而坐。
屋內的交談聲自此響了起來,且久久不曾落下,讓秦廣覺得有些悚然的,是江霖都未猜出這樣一位皇子是何人。
「這人太危險了。」秦廣嘆道,「能在深宮中蟄伏這麼久,真不知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江霖亦是如此認為,且至今都不清楚對方派人到邊境,打得是怎樣的主意。
「秦將軍,我會傳信給京中,讓人細細查探一番,在事情不清楚之前,還需麻煩秦將軍辛苦護好家人來。」
「這是自然。」秦廣說,「你只管放心調查,那邊我會謹慎萬分的。」
江霖點點頭,一瞬之後,江霖同秦廣一同開口,皆提到了江善一家人。
二人頓了之後,相視笑了起來。
「還真被暖暖猜中了。」秦廣笑道。
江霖挑了挑眉,眼中皆是笑意。
同江霖一樣,江善一家人見到秦廣時都頗為震驚。
「秦將軍,可是老六出了事?」江老大瞧出他是一人前來,定是萬分重要的事情,還特意見他們,那自然是與老六有關的事情了。
「無事無事。」秦廣連忙安撫到,「我此次來是想請你們回去的。」
「回去?」江善從江老大身後站了出來,「秦家出了何大事?」
「正是。」秦廣簡短地說了幾句,「如今不太平,以我和二弟之力,想保秦家太平,怕是有些為難,是以斗膽請求你們的幫助。」
「秦將軍何必這般客氣!」江霖攔住秦廣欲往下彎的腰,「我只然是願意的,你們秦家給我們的恩要大多了。」
秦廣直起身,對他笑了笑,「那我們都不必客氣了。」
江善點點頭,隨後問到:「我們何時啟程?」
秦廣想與江霖所說的事已交代完畢,此時就可以走的,但想著如此一來,對江善他們來說,未免太過匆忙了。
於是秦廣問明日如何?
「沒問題。」江善應到,「那我們立即回去收拾行囊。」
江善同江霖和秦廣拜別之後便轉身離去了,其他人跟在他身後轉身,但有一人沒有動作。
「老二?可以走了。」老大在老二身旁,感受到了對方動作的遲緩,便拉了他一下。
此時老二的面上滿是糾結,老大是瞧不出其中意味的,聽到老大聲音望過去的人中,卻是也能猜到些許的。
這時沒走了幾步的江善留意到了身後的動靜,轉身之後是催促了一番,可還不見人跟上來,便回頭站在了老二跟前。
「你這是何意?」江善凝眉聞到。
老二緩緩抬起眼瞼,遲疑說到:「爹,我不同你們一起回去可好?」
「你……」江善雙眼眯起,想著老二為何有了這般想法。
「爹。」老二此時像是鼓足了勇氣,對江善說了句抱歉之後,直接轉向了江霖。
「江世子。」老二脊背直挺挺,對江霖說,「我想留在營中,望江世子成全。」
這話讓江善一家其餘人皆是不解。
「二弟,你不想同我們一起嗎?」老大不敢置信,如同質問一般問著江老二。
「大哥,我們不是小孩子了。」老二說。
江霖沒有說話,此時他們這還屬於家裡內部紛爭,江霖從未限制過江善一家人的自由,有著旁的將士沒有的特權。
說實在的,他對老二也是有這欣賞的,好似他是這六兄弟中心最狠的一個,這不是江霖對他的詆毀,反而是一種稱讚。
老二的為人還是值得深交的,只是說他更能挑起營中的重任,若老二留下,對江霖是有益的,但即便如此,江霖也不會插手他的去留。
江善在一陣沉默之後,也放手了對老二的管控,「你自己決定變好,若是江世子願意收你,你就能夠留下了。」
於是問題又拋給了江霖,不過此刻的江霖點了頭。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