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羽然眉眼便垂了下來,好似與秦湘暖之間多了一些隔閡,不過又是一想,秦湘暖也沒道理將所有的東西都同自己說一說。
對他們的提問,秦湘暖只簡單地回了幾句,「你們姑且將它當作琉璃的一種,不過這更多也是同鏡子一般的。」
這不清不楚的解說,他們也倒是認下了,之後陸陸續續地進了馬車。
進去之後第一眼先是發現窗那處空了一片出來,定睛一瞧,又發現是同車門一樣的東西。
「這要比鏡子瞧的清楚許多。」商販們驚嘆到。
「三姑娘,這些東西怎從未在之前瞧見過?」
等秦湘暖最後上了馬車後,商販們爭先恐後地問著她。
「這些東西不多,先前也將它忘記了,這時正好想起來了。」秦湘暖輕描淡寫地說到。
商販們不疑有他,很快他們的注意力又被秦湘暖身後剛剛閉上的馬車門吸引了。
「三,三姑娘,那個怎麼消失不見了呢?」
一直垂著眸的李羽然也被這一聲驚呼將視線轉了過去。
「暖暖,這……」
李羽然的話剛到這裡,她就眯起了眼睛,不對,東西並沒有消失,她能瞧見。
只不過,馬車外面的景色,他們也都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商販們在討論中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件事情。
「這太神奇了。」讚嘆聲不絕於耳。
「這樣日後你們就不必心驚膽戰地坐在馬車中了,有任何異常我們都可隨後瞧見。」秦湘暖在他們稍微有些吵鬧的聲響中說了這一句。
他們也不知是否真的聽進去了,但都在點著頭。
這種新奇讓他們的擔憂早就不知跑到了哪裡,只剩對它的好奇,一路以來都笑著瞧著外面的景色。
到後來,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秦湘暖方才發現一路都沉默著的李羽然。
「可是有不舒服?」秦湘暖皺眉聞到。
李羽然抬眸望著秦湘暖,勾了勾嘴角說:「沒有。」
秦湘暖動了動眉頭,點點頭,「無事就好。」
李羽然對她笑了笑,隨後又垂下了眉眼,她自己也意識到這樣的情緒是不對的,李羽然將這歸於今日情緒波動太大了,以至於才會因這一點兒小事耿耿於懷。
好在入夜之後,李羽然已經調整了過來,面對秦湘暖時又掛上了往日的笑容。
秦湘暖對此也放下了心,她發現這個夜晚,每個人都是輕鬆自然的,沒有擔驚也沒有恐懼,如此讓秦湘暖也是放鬆的。
之後在另一處落腳之後,好似是為了彌補前面的損失,商販們都很賣力,他們每日都是春風滿面的,好似沒有任何的煩惱。
秦湘暖也在這時,莫名收到了一封來信,這件事她誰都沒有告知。
尤其在瞧見信中的內容之後,更是沒有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的想法。
不過秦湘暖的臉色將她出賣了一部分。
「暖暖,你的傷是否還未恢復?」李羽然瞧見秦湘暖那隻被傷的手一直緊握著,便緊張地問到。
李羽然一直盯著秦湘暖,在她轉過來時瞧見了秦湘暖眼中的一絲茫然,但那一閃而過的東西,讓李羽然也不敢確定。
「你方才說什麼?」秦湘暖勾起嘴角問到,但隨即又繼續說,「你說我的傷嗎?已經無礙了。」
這時李羽然要是沒有察覺到秦湘暖的異樣就太奇怪了。
「暖暖,你……」李羽然本想直接問,可是話出口前還是又將疑惑壓了下去。
李羽然不是不好奇在秦湘暖身上發生了何事,只是想到若是秦湘暖不想同她說,李羽然也是撬不開秦湘暖嘴的。
又何必多此一舉,李羽然選擇讓秦湘暖自己說出來。
秦湘暖因心思不在這處,雖對李羽然的舉動有絲不解,卻也沒有追問,她還有更讓她憂心的事情要考慮。
不過在秦湘暖剛轉回了頭之後,又聽見李羽然低聲地說了一句,「暖暖,我也是能夠幫助你的。」
秦湘暖又將視線轉回去,對上李羽然認真異常的神色之後,怔了怔,之後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我明白。」秦湘暖說了一句。
這簡單的幾個字,也讓李羽然神色鬆了松,露出了笑意。
李家大哥走過來時就瞧見了這樣的畫面,讓他顰了顰眉,雖說兩人皆是在笑著,卻讓李家大哥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不過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