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沒有說,而是將手中的宣紙放在了他們的桌上。
「這是花嗎?」在江霖放手的那一刻,暗流瞥了一眼,不知江霖讓他們瞧一朵花是有何意。
但是在那幅畫平鋪在他們面前是,在場的幾人都瞧出來了。
「這不是暖陽身上的圖案嗎?」暗風皺眉說到。
暗流在一旁為他的結論點了點頭,江霖此刻讓他們瞧這個,定是有了旁的線索。
「你今日在宮中也見到了?」秦湘暖問。
先前他們知曉九皇子的存在之後,就將三花圖案的人跟九皇子捆綁在了一起,只不過,他們在京中見到的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這樣的圖案。
當時他們是如何猜測的呢?
他們猜想這些圖案是一個標記,那些半路被九皇子收進來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標識。
比如江善他們一家,當初是被九皇子的人機緣巧合救了命之後,要求他們為其辦事,才有了這樣的烙印。
但其中總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此刻江霖給出這樣一幅畫,明顯表明了除了九皇子之外,還是有其他未知的人存在的。
江霖對秦湘暖搖了搖頭。
「是在宮中見到的,但不是今日。」江霖說到。
這話引起了幾人的好奇。
「主子,那這是?」暗流問。
江霖讓他們先坐下來,「此話說起來有點兒長。」
不管多長,秦湘暖他們自然是會聽的,只覺事情愈發的有趣了。
這朵花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並沒有給小江霖留在太多的印象,他僅是單純對這朵花產生了好奇。
「它叫什麼呢?」小江霖仰頭望著一人問到。
那人伸手摸了摸嬌弱的花瓣,對他搖了搖頭,「如今還不能同你說,日後你定會知曉的。」
小江霖也沒太多的好奇心,他在宮中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想安穩的生活,就不要對無關自己的事情上心,冷眼旁觀才是正確的選擇。
但小江霖成了江霖,依舊不知這朵花叫何名,也不知那人當初說的』日後『,是會到哪一天才出現的。
「主子,那個人是誰啊?」暗流聽著江霖一直沒有明說,難免想要探知清楚。
可是江霖對他輕笑了一聲,「我也不知他是何人。」
秦湘暖挑眉,江霖沒有說謊,但他定是知曉這人是與誰有牽扯的,暗流的問題就不太對。
果然,只聽江霖繼續說到了後面。
小江霖從那日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那人,往日他與那人是半月一見,可是自那以後,半月期限到了之時,江霖在原處並未等到他。
「小公子,我們回去了。」
「公公,我們不等他了嗎?」小江霖還是挺喜歡那人的,他會對自己講許多未曾見過聽過的事情,還會教一些旁人都不會的武功。
「小公子,等不到了,他不會來了。」
小江霖疑惑,「為何?」
范正德將小江霖抱了起來,邊走邊說:「他去了另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裡離這裡太遠了,而且他找不見回家的路了。」
小江霖雖然小,但卻不傻,這種騙小孩的鬼話他自然不會信,可是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范正德抱著小江霖到了一處破爛的住處,從裡面端出了小江霖見過一眼的花。
「小公子抱著這個。」范正德騰不開手,便將那花放到了小江霖懷中。
隨後小江霖連同花一起,被范正德抱進了懷中。
這次小江霖近距離與這朵花接觸,將這朵花瞧了個遍,仔細到每一朵花瓣上的路徑都能夠清晰地瞧見。
「主子,你說的那個公公是皇上身邊的那個嗎?」暗流聽明白了,卻仍舊證實了一遍。
「是。」江霖點頭。
暗流嘖嘖稱奇,「那看來這個公公對皇帝也並非忠心耿耿的啊!」
想著暗流便笑了起來,「那皇上豈不是太可憐了,身邊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他信任的。」
秦湘暖瞥了一眼江霖,隨後對暗流說:「與虎謀皮,誰敢付出真心呢?皇上他就沒想著要真心待旁人,有這樣的下場也不例外。」
暗流聞言點點頭,「三小姐說的不錯。」
眼瞧著話題要被暗流帶偏了,暗風問江霖,「主子,那這個公公是何人呢?」
江霖眸光閃了閃,對他搖了搖頭,「當時的那盆花,回了宮之後就被范正德拿走了,之後放在了何處我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