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蔓来到这后第一次挨打,虽然说在前世没少被妈妈打,在前世妈妈的打是嫌弃,可在这里挨的这打是屈辱。
王氏爬过来抱起丁蔓“妞妞,伤到哪了?别怕别怕啊”丁蔓被抽没哭,被踹没哭,看到王氏额头上的青紫后哭了。
“祖母,对不住”
丁蔓扑在王氏怀里,对不起,因为我的冒失连累了你,对不起因为我的不严谨连累了你。
丁大石也过来安慰丁蔓“妞妞别哭,有爹”
丁蔓转头看到眼前的亲人,丁大石衣服被抽破一条口子,丁树根,丁五,赵锐丁二石脸上都有鞭痕,每个人的眼神真挚,都担忧的看着她,没一个人责怪她。
丁蔓心里更愧疚难当,她怕他们继续担忧她,把眼泪一抹,“我没事,放心好了”。
周遭的那些人麻木的看着,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发生,被打多了就乖了,他们就是被打乖顺的一批。
大家相扶着找了块空地,都坐下休息,其中一户的户主姓吴,叫吴大,他和他弟弟吴二没分家,俩家人加一起足有十一口人。
弟兄俩的母亲吕氏,吴父在逃难途中染病身亡。俩人各有三个孩子。吴大心里很过意不去,刚刚因为畏惧官差没帮上什么忙,于是主动提出去打探消息。
没一会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大家心凉了半截。
因为他们那里干旱又蝗灾,木县是最接近灾区的一个县,多多少少的受到了波及,大批逃难的人来,县令急报朝廷,朝廷现在内忧外患,朝中大臣们互相扯皮,户部尚书直接摆烂,为了筹备军粮已经愁的他的白发又多了数根,现在又要赈灾,赈灾可以,户部没钱!
有的大人们还提出质疑,怎么就要饿死民众了?怎么就饿的连树皮也吃了?
县令是不是夸大其词了?云州连续两年干旱,府衙回回上折子要赈灾,朝廷一直无力顾及,回文让自行解决,这不到现在一直没事吗?
下边官员一有事情就上报朝廷,朝廷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老皇帝刚上位时确实治理的吏政清明,可随着年龄老去,渐渐的只想听好的事情,朝臣上报不好的老皇帝就大发雷霆,慢慢的朝风变了。
馋媚奉成的多了,馋媚的升官了,梗直为民办事的反遭贬斥,云州受灾他们多次奏报给老皇帝。
奈何皇帝选择塞住耳朵,他们也无力改变,毕竟朝廷是老皇帝说了算,事情就这样被压了下来。
导致城内粮价上涨,民情动荡,逃难的人都没有什么钱财,买不起粮,于是这家少了这个,那家少了那个,大门一天下来被逃荒要饭的拍响十多遍。
许多店铺都不敢开门做生意了。城里的富户乡坤联合起来找到县令,一顿酒席下来,县令下令,不许逃荒的人继续进城。
已经进来的驱逐出去。现在看情形这令一时半会儿不会改。
吴大还打听到很多人都去昌县了,那里地广人稀,据说去的人都会被接纳,还分田地和落户藕,这个消息是来往的客商传来的。
众人听了有点不敢置信,有这好事儿?不是骗人的吧?可不去又能去哪儿呢?哪里会接纳他们?
这些日子下来,准备的吃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哪怕一天一顿饭。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现在已经是九月中,如果他们不在寒冬彻底来之前安顿下来,他们很可能活不下去。
于是大家集体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去昌县,万一是真的呢?
他们咬了咬牙凑了几十文钱递给了门卫,知道了了昌县和木县相隔一千里。
还打听明白了路径,事不宜迟,他们决定立即出发,吃食只能路上想办法了。
他们只能绕过木县继续向昌县方向行去,幸运的是越往东走,山丘越多,高高的山。
浓密的树木,让这群祖祖辈辈住平原的人连连惊叹。
而且野菜还极易寻到,水源也越来越多,时常见山脚下小溪潺潺流着,这更让他们升起希望。
他们多久没见到这么多水了,还是随便用的那种,大家捧在手心里喝了个痛快。又把脏的无法形容的脸洗出了本来面容。
不幸的是天气越来越冷,单薄的衣衫抵御不了寒冷,饥饿加寒冷,让好几个人染上了风寒,田氏就是其中一个。
吃食他们都几乎为无,草药更是想都别想,穷苦人得病只能硬靠,多人发起了热,无奈只能在一处破庙里暂时落脚。
丁蔓看到得风寒的几个人发烧的脸通红,心里焦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