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望回来了。
赶在过年的时候。
本来宫宴上没有他,太后还有些兴致缺缺,结果临到压轴,他吹着玉笛踏门而入。
胡来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口中唱着清静经。
最绝的还是胡来道长的剑舞。
以剑舞为形,剑气为意,愣是在大殿上画了一道平安符。
最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抽签桶,递到了翎遥面前。
“此乃国运签,小公主可敢一试?”
翎遥瞧着好玩,还真是伸出手抽了个签。
胡来看了签子,举着签子面对众人哈哈大笑。
“公主果然祥瑞之身,此乃上上大吉签!”
翎遥笑而不语,难得给人面子,没说出什么。
“愿山河永固,吾皇万岁万岁!太后千岁!公主千岁!”
胡来直接来了个总结。
大臣们齐齐起身,与他一起。
宫宴圆满结束,太后拉着翎望回了慈宁宫,胡来则被明德帝叫走了,翎遥也被云意弦带了回去。
看到翎望回来,翎遥也很高兴。
“阿娘,哥哥这次跟胡来道长一起回来,是不是这次就不走了啊。”
反正翎遥是不希望哥哥走的。
哪怕他们做不成她梦里,想象里那般亲密无间的兄妹,可只要他们同在一处,心在一处,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亲密。
这世间的爱本就无形无相。
“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跟胡来道长一起回来,该是不走了的。”
云意弦了解儿子,若是他想接着走,胡来定会跟着。
可他带着胡来一起回来了,那就证明这两个人暂时都不会离开。
翎遥很开心。
“阿娘,现在的日子真好。”她把头埋在云意弦怀里,安心的睡着了。
云意弦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儿子不用出去躲避追杀,云家军也在很好的生活,女儿安心在她怀里安睡,宫中也暂时风平浪静。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极好。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不过云意弦既然已经转换了思路,拿后宫当战场,作为云家的战士,她就不会输。
便是同归于尽,她也要护着儿子无忧,护着女儿登上那个至高之位。
云意弦拍着女儿入睡,却不知危险已然来临。
这一世,因为翎遥带着记忆回来明德帝变了许多,后宫自然也变了。
斋宫。
“陛下自从身体好了以后就再也不进后宫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姐姐,纵然我等有百般手段,可陛下不来,我等又如何施展?”
“姐姐,这上面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若是明德帝还这样下去,那我等体内的解药可怎么办?”
明妃靠在软垫上揉着头:“够了,陛下也不止不唤你们召寝,本宫这不也一样吗!哪怕是盛宠如云贵妃,可你见过记录册上云贵妃又侍寝了吗?陛下如今眼里恐怕只有安公主。”
“说起来,这安公主当真是奇怪,从她出生后陛下就一直奇怪,连药都断了。”
“是啊,这药自从给陛下熏着,这五年来从未间断过一天,自从安公主出生,这事就不对了。”
“这么一说安公主的确奇怪,刚满月就会说话,对咱们后宫的所有女人都看不上,顶撞皇后贤妃便也罢了,连宸妃和颖妃当着面都不对付,就更别提咱们了,路边遇上都要嘲讽两句,那说话的语气作态,哪里像是公主,分明是个市井泼妇!”
“市井泼妇又如何,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还抱着她去御书房,难不成就是为了那几句批语?”
“祥瑞之身,身带龙气?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公主,还能真当皇太女不成?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做大夏的公主,从古至今都是和亲的命,就说朝阳公主,不还是嫁给了咱们国家。”
“朝阳公主也是前朝唯一的公主,先帝不也是爱得如珠如宝,可结果不还是礼物一样送了出去,这翎遥公主现在得宠又如何,凭她十几年后,还不是要被嫁出去,或许,还是嫁到我们国家,和她姑姑做个伴呢。”
明妃冷笑一声:“你们觉得不可能,但明德帝可不一定会这样觉得。”
几位美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明妃此话何意。
“明德帝若是这般昏庸不入流的人,主子怎么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