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本书到底对我了解到什么程度。”
紫灵嫣低头看向掉落在地上的诫命之书，正如慕挽歌所说，那是一本无字天书。
紫灵嫣从书上看不到任何的文字，只是一张张白纸。
慕挽歌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她卖力地支起身子。
身体的触觉，嗅觉，包括她对灵力的感知，一切都改变了。
像是回到了凡人的时候。
但是很奇怪，她居然还能看到诫命之书上的文字。
“这人到底是什么能力，她的灵技到底是什么？”
慕挽歌看着紫灵嫣，内心萌生出恐惧，但更多的居然是想要臣服的念想。
“它只能看到你的过去与现在，你所呈现出来的一切。”慕挽歌回道。
紫灵嫣听到这，脸色明显缓和了些许，开口说道。
“说得再详细一些。”
慕挽歌直起身子，洁白的衣服也沾染上了尘土。
“我知道你在隐藏自己，这本书也知道，它知晓一切。”
“但它不会告诉我全部，只有当你被别人看到，书才会告诉我们。”
紫灵嫣再度问道：“别人是指什么？”
慕挽歌不敢含糊，连忙回道：“人类，人族，所有的人族。”
紫灵嫣说道：“其它的类人种族，妖兽，被我杀死的人呢？”
“类人族与妖兽看到了也与我们无关，只有人，被杀死的人也算。”
慕挽歌说着，边说边感觉到隐隐的快感。
似乎能为紫灵嫣解答，为这个至强者服务，就能让她感到愉悦。
“有预防的方法么？”
“有，眼睛，眼睛没看到就不算被知晓。”
“如果被看到了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没有，没有任何办法，半个时辰后持书之人便会知晓。”
两人的问答到这里就结束了，对于紫灵嫣，她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全部答案。
对于这本书，她已经没有任何疑虑了。
诫命之书，断然不是人的产物。
在某种意义上，它本身便是全知的存在。
既然全知，那就是神的产物，神所遗留下来的书籍。
“你不能说谎么？”紫灵嫣问道。
“不能。”
慕挽歌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书籍。
紫灵嫣蹲了下来，盯着慕挽歌的脸庞。
“你剜去双眼做我的侍从。”紫灵嫣说道。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慕挽歌感到一阵恶寒。
她的身子开始哆嗦。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还是处于凡人的状态，用不出丝毫的灵力。
“怎么？不乐意？”
紫灵嫣的双唇一闭一合，慕挽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精神与肉体失去了联络，被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斩断。
她跌在紫灵嫣的怀中，肉体不受控制，但她的精神却能感受到紫灵嫣的触碰。
她的脸颊被紫灵嫣抚摸着，还听到紫灵嫣轻慢地说着什么。
紧接着，她的唇齿被紫灵嫣撬开，被舌尖。
紫灵嫣居然在和她亲吻。
她被紫灵嫣掌控了，肉体被她玩弄，精神也被封上了枷锁。
那个吻居然能够禁锢她的灵魂。
“现在开始，你的眼就是我的眼，你的心就是我的心。”
“既然如此，我自己怎么会能被我自己看到呢？”
紫灵嫣轻笑着，翻开诫命之书，将它摊开在慕挽歌的面前。
她在慕挽歌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还能看到我么？”
慕挽歌凝视着诫命之书，亲眼看到紫灵嫣的讯息慢慢消散在其中。
而她作为执法者，她脑海中有关紫灵嫣的信息也在清空。
怎么会？慕挽歌还是第一次看到诫命之书上的讯息被人抹去。
当人们看到某人某事，讯息便会传递到距离目击者最近的执法者。
一旦过去半个时辰，这条讯息便会传递到每一个执法者手中。
紫灵嫣没有遮蔽他人的眼目，反而是占据了执法者的身体。
诫命之书不需要判断讯息的真假，因为它本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全知。
它唯一要做的，便是确认这条讯息是否是公开的，是否真被他人目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