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着宋昭奚身后的血,季长风微愣,蹙眉上前道:“你受伤了?”
宋昭奚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
季长风很快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清隽的面容微微泛红。
他虽然没怎么同女子接触过,可学堂中不乏有许多好拈花惹草之人,一来二去便也明白了。
既然看见了,他也不好装作没事儿人,尴尬片刻,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宋昭奚叹了口气,既然被看见了,便也没继续拘谨,她此时疼的快站不住了。
“季长风,你能帮我烧点热水来么?”
“好。”
季长风出去后,宋昭奚翻出针线来,准备先缝个简单的月事带救急。
季长风很快便将温水烧好了,端进来后,自觉走了出去。
“好了和我说声。”
宋昭奚尴尬的不行,连忙将脏污的衣裤换下来,将身上清洗干净后,换上了粗制滥造出来的月事带。
清理干净后,宋昭奚将衣物丢到了水盆里,想起季长风还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
大半夜将他折腾了起来,还是因为这种事。
“季长风,我这里好了,你进来吧。”
外面没人应答,宋昭奚端着脏污衣物,准备自己去烧点温水洗洗,恰好撞见季长风端着碗红糖水走了进来。
“衣裳明日给娘洗吧,你别碰凉水。”
看着季长风手中的红糖水,宋昭奚傻眼了:“你……懂的还挺多啊。”
说好的遇到女主前是个钢铁直男呢?说好的从未接触过女人,这方面一窍不通呢?
书中果然是骗人的!
季长风将红糖水端到一旁晾着,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我昔日闲暇之余,看过些杂书,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见过这方面的。
季长风到底是个少年人,面上虽然仍旧一派沉稳老成的模样,耳垂却微微泛了红。
宋昭奚端过红糖水,小口小口的喝着,心情有些复杂。
她昔日许是受老天眷顾,从没痛经过,来这个时从不需要人照顾,也没人照顾她。
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眼前这个人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不耐。
或许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见她这样子,做不到视若无睹。
可这滋味儿,倒也还不错。
喝完红糖水,宋昭奚道:“那衣裳还是我自己洗吧,多烧点温水就好了,别麻烦你母亲了,怪脏的。”
季长风闻言,也未多言,见宋昭奚痛的脸色发白,难得没出言怼她:“你先睡吧,剩下这些我清理就行。”
宋昭奚嗯了声,正准备回去躺下,目光落在床单上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竟没注意到,床单被罩上也染上了一滩血,这可怎么睡……
季长风倒了污水回来后,见宋昭奚杵在炕前,眉心微蹙。
“宋姑娘,你怎么这么麻……”
季长风来到炕边,目光落在她得被褥上,到嘴边的烦字生生咽了下去。
“那个,屋里还有多余的被子么?”
季长风凉凉扫了她一眼:“你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久,不清楚么?”
宋昭奚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季长风。
然而季长风怜香惜玉的心有限,眼前这人若不是个姑娘,大半夜将他吵醒,还厚颜无耻的试图抢他的被褥,早被他一脚踹出去了。
二人对视着,僵持了片刻,季长风道:“想和我一起睡?”
宋昭奚:……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如今入了秋,晚间寒凉,若是他不盖被子的话,定要着凉。
就在宋昭奚想,要不自己就这么将就一晚上好了的时候,季长风淡淡道:“罢了,我今晚便勉为其难,将被褥分你一半。”
宋昭奚愣住,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后,脸瞬间红的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见她杵在那里不动,少年精致的眉眼间划过一丝不耐。
“不睡算了。”
看着眼前的季长风,宋昭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罢了,而自己如今这具身体,也才十三。
放到现代,不过是初中生的年纪,两个小屁孩挤一挤,应该也没什么……
宋昭奚自我洗脑着,刻意忽略掉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