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曲真境无边无际广阔无垠,我站在里面只感觉空旷和寂静,当我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上那耸立着三面巨大镜子的平台时,忽然一怔立在原地。
天机说过此地非比寻常,一般人莫要说来,连看都看不见,天机能看到三曲真境是因为之前我们在里面,所以他见到我的时候会如此恭敬和震惊。
可我现在的表情和他当时极为相似,因为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人比我先到,我看见那三面巨大的镜子下站立着一个穿斗篷黑衣的人,我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天机说过从来没有谁显现过三曲真境,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能来到这里。
我疑惑的走过去,我相信那人应该可以听到我的脚步声,可黑衣人没有回头,甚至身体动都没动一下,当我走近后才看见,那人的斗篷压的很低,我根本看不清脸,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他脸上。
“地曲五帝真行境,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想要解开此图,就必须先明白这图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在对我说话,好像是知道我会来一样,可我现在吃惊的并不是此人如何知道三曲真境的事,而是这个人的声音年轻而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可是这声音太熟悉,就是因为太过熟悉以至于我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就如同挂于天际的明月,每天都在可却没谁刻意的去留意,所以没人知道明月几时升起又几时落下,如同我面前这个人。
我唯一能肯定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熟悉的人里面,每天朝夕相处的只有萧连山和闻卓,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声音。
我本想问他是谁,可如果他真想告诉我也不会用斗篷遮脸,我调整一下纷乱的思绪,把注意力放到他刚才说的话上。
“你知道这副图的含义?”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镜子叫五帝真行境?”那人答非所问。
我茫然的摇头,他再接着我问,可知五帝是指那五帝,我仍然茫然的摇头,在这个人的面前我忽然感觉自己好愚笨,就想我看萧连山那样,而且相信这样的感觉不光是我,就连他也有。
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的抬手指着镜子上那图案问。
“你既然不知道最基本的东西,又怎么能破的了这地曲镜,你凝神静气好好看看左上第一幅图,告诉我像什么?”
这个人就像是循循善诱的导师,听他声音年纪不会太大,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我完全被他的声音所牵引,走过去抬头看着他手指的方向。
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那图案是什么,很歉意的摇摇头。
“你太过执着,非要看透这幅图的意思,其实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的,你就随心所欲告诉我,你看这图第一眼像什么?”那人不慌不忙的问。
我按照他的思路重新去看第一个图案,若有所思的回答。
“像一只穿越山间的猿猴。”
“好,那你再看右上第二幅图像什么?”那人也不评断对错,让我继续辨认。
我发现自己完全像是在看图识字般幼稚,可依旧无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认真的看了半天后回答。
“像正襟危坐的老人。”
“左下第三幅又像什么?”
“像……像是一面石壁。”
那人一直没对我的回答评判对错,继续指着右下第四副图问我。
我就按照他所说的方式,完全是凭第一眼的感觉去分辨。
“右下第四副像……像一只飞鸟。”
“那你再看看中间最后一幅像什么?”
“……”我努力辨认的良久,几乎发挥了我所有的想象,不确定的回答。“最后一幅像是一个躺卧的人。”
那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我看不见他的脸,唯一能见到的是阴影下他的嘴角,看的出他对我的回答是满意的。
“穿越山间的猿猴、正襟危坐的老人、一面石壁、一只飞鸟和一个躺卧的人,你已经看出这五幅图的形态,你也算是博古通今之人。”那人稍微停顿片刻意味深长的说。“好好想想这五个图形是什么意思,相信秦一手留给你的古书中应该有记载的。”
我一愣,他居然知道秦一手,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知道秦一手的古书,那些被珍藏起来的古籍被秦一手当成至宝,知道的人绝无仅有,一时间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
“你……你怎么知道秦……”
“专心想这地曲五帝真行镜的事,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也管不了,若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