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缓缓把手收了回去,喝了一口茶淡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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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雁回这么说起来,我应该从政才对?”
“这一次你可没算准,清姑姑一直打理盛唐集团的生意,从来没有接触过政治方面的事,更不可能从政。”秋诺摇着头说。
“我只是依据清姑姑面相而说,但实际上,不管从清姑姑任何一个地方看,清姑姑都应该是高居朝堂辅佐君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至极品封侯拜相之人。”
清扬意味深长的放下茶杯站起身笑着说。
“有没有算错并不重要,冷暖自知,今天特意请你过来,除了闲聊,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听秋诺说你对古玩鉴赏颇有了解,我有几样不起眼的物件,希望你帮我看看。”
我连忙跟着也站起来,恭敬的说。
“清姑姑客气,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如果能帮上清姑姑的忙固然是好。”
清扬笑而不语,转身离开,秋诺和我跟在后面,走到沉香亭北深处的一处院子里,这里的人明显比外面要多很多,不过一看就知道,这些在院里来回走动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警卫,个个全神贯注如临大敌的警觉着任何一切细微的变化。
院子里只有一间房间,我从进到沉香亭北后就发现,这里的任何一间房间都没有锁,想想也觉得正常,能到这里来的人屈指可数,根本不需要门锁,何况在这古色古香原汁原味的沉香亭北里,多了几把门锁反而大煞风景。
但惟独这间房子外面却多了一把锁,而且还是我从未见过的密码锁,清扬走过去的时候,其他人都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甚至包括秋诺也没有跟过去。
想必这个房间平时除了清扬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极其普通,和外面的富丽堂皇比起来甚至还有些寒碜,清扬随手关上门,走到书架上旁扭动一处机关,房子的地板竟然左右分开,露出几节台阶一直通向幽黑的地底。
清扬走在前面,等到下达到地底的密室,当清扬打开电灯,我瞬间僵直的站在地下室里,目瞪口呆的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个宽敞的地下室简直就是整个沉香亭北的缩影,完全一丝不差的保留出唐代建筑风格,里面的陈设摆放庄重大方,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地下的房间里面所摆放的任何一件东西,如果拿出去恐怕都是稀世孤品,甚至连博物馆里所摆放的那些唐代珍品和这里的东西比起来都黯然失色自惭形愧。
房间正中放的是一套棋具,由紫檀木制,呈盒形棋盘线路由牙质精工镶成,在十九道的盘面上嵌有十七个星位,棋匣状如抽屉呈龟形,棋子玉质上绘有鸟形,制作精良。
棋具的右下角依稀可见一个媚字,我大吃一惊,唐高宗李治曾赐武则天棋具一套,武则天珍爱有加,除和李治对弈才将此棋具取出,眼前这套棋具竟然是唐代两个帝王博弈之物,而且保存如此之完整另我瞠目结舌。
墙上挂着的是一把琵琶,虽然和现在见到的琵琶大同小异,但我走过去看了看,竟然有些笑不出来,这是紫檀木因为木质坚实,纹理细致,被唐代的工匠选为制作琵琶的上好材料,而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分明是唐代之物,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完好保存的唐代五弦琵琶,足以堪称国宝。
“清姑姑,您这房间里每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稀世孤品,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这么多旷世杰作聚集在一个屋里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有感而发的说。
“雁回,我这里有一幅画,想请你帮我看看。”
清扬一边说一边把一幅画卷展开在桌上,画卷很长,能展现出来的仅仅是桌上的一部分。
我连忙走过去,低头认真看了半天,画卷人物如以灯取影,逆来顺往,旁见侧出,所谓游刃余地,运斤成风,盖古今一人而已,想不到我居然能看见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吴道子是唐代著名的宫廷御用画师,被誉为画圣,他的画每一幅都传承有序可以追根溯源,但这一幅长卷画却在史书里没有半点文字记载,真是奇怪。”我大为不解的问。
“那你可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内容?”清扬平静的笑了笑问。
“这是长卷画,一般是记载一个完整的事件,从第一幅画像看,画中两人各站一边,一个书写,一个绘画,中间的人身穿明黄服饰威严高坐,根据宋史艺文志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