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寅庄不知道如果他去问了,会问出什么来。
当他真的确定什么时,魏寅庄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懒得猜,懒得问,懒得提及。
对谁都好。
但不代表,他会愿意,会容忍,会沉默地听那个傻子毫无觉察地与他讲述他与王妃凤倾离之间如何如何——
他什么都不会听。
任何一件事。
镇北王望着魏寅庄,呆呆问“你怎么了?”
“不想听。”
镇北王噎了一下,似乎很惊讶“你现在是相府小姐,怎么对自己未来这么不关心?”
魏寅庄蹙眉“什么?”
镇北王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快活起来,向魏寅庄眨了眨眼“你要是生不出孩子,是会被你丈夫赶回家的……除非你让他上了个爽。”
“……”
很久——
“司马天擎。”
“嗯?”
“过来。”
秦政受到了新世界的第一次毒打。
好心当做驴肝肺。
秦政心灰意冷,回王府睡了一觉。
所以睡到晚上才醒的秦政,没有03的提示,对凤倾离负伤出王府一事毫无觉察。
小桃不想出王府。
真情实意地不想出王府。
前几日,小桃多方打听,买下了几包白菜种子,准备偷偷种几棵白菜。
但白菜还没种下地,小桃突知噩耗
她家半个月前刚断了两根肋骨的王妃,今天要出门。
小桃当时眼前一黑,险些在白菜地里昏死过去。
但小桃坚持住了,连忙藏起白菜种子,拿命狂奔,一路疾跑,回去找二小姐。
还没进门,气喘吁吁、跑到断气的小桃正瞧见二小姐正准备出门,眼前又是一黑。
二小姐从前在相府时,每日出门便定要穿上二小姐眼里最好看的衣裳,戴上二小姐珠宝盒里所有首饰,花枝招展地出门——
然后挨凤倾月毒打。
如此五六年下来,二小姐被凤倾月打碎了一百多个玉镯子,打折了四十多根金簪子,打散了二十多套金步摇,撕烂了十几套蚕丝金线的贵重衣裳。
于是到出嫁前,二小姐珠宝盒里几乎空空如也,也没好看衣裳了。
但这次出嫁,相府又把二小姐空空如也的库存给补上了。
像今天。
二小姐戴上了新步摇,手腕上多了新镯子,耳垂上多了新耳坠,走起来叮叮当当、富贵不可当——
多像半个时辰后这些珠宝碎在地上的声音。
小桃一阵心酸,眼眶也酸,哭着扑向二小姐“王妃,您别出去了……奴婢求您,您好生在府中养伤,别再招惹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