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腰间抱上一双手,一只手自然地弯曲在秦政腹前,另一只捉住秦政的手,把手指细致缠绵地交叠在一起。
右肩顶上一个下颏。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问“来这里做什么?”
秦政僵硬地握着茶杯,吸了吸鼻子。
“小老……大哥,你来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咬了咬秦政耳朵。
秦政不回头看不见凤倾月的脸,也不知晓他的神情。
“在你向下看的时候。”
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隐秘处一点点烧灼起来的欲火。
凤倾月咬着秦政的耳朵,嗓音听上去模糊起来,他重复问“来这里做什么?”
秦政慌张地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没回答。
他总不能说,因为猜测凤倾月会来凝香阁,所以他才过来的吧?
楼下还听得到凤倾离撕心裂肺一遍遍喊着镇北王的哭喊,凤倾月贴在秦政耳边,声音不大,但比凤倾离在他耳边嘶吼还让人脑子嗡嗡响成一片。
“不能说吗?”
此前,秦政专心看一楼凤倾离反复横窜,也不晓得屋里弹琵琶的姑娘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凤倾月的声音和两人很轻的呼吸声。
凤倾月收紧了手,将秦政抱到他腿上,指尖摩挲过秦政的嘴角,秦政嘴角残余着一点点奶茶留下的湿痕,在冰凉的指尖底下一点点干燥、发烫起来。
那一刻。
秦政感觉,他的辈分,从儿子,又退到了孙子。
于是,秦政自觉道“爷爷,我可以站起来吗?”
凤倾月手指一顿,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不回答我,不可以。”
秦政坐在凤倾月腿上,腰努力挺直让自己不至于依偎在爷爷怀里,不一会儿就在这个可怕的姿势下腰背发僵。
于是秦政又不自然,又垂头丧气地想了好久,才踌躇着回答“我……”
魏寅庄等了许久,没等到镇北王“我”一个字下面的内容。
蹭了蹭镇北王的颈窝,像是纵容“我?”
镇北王被蹭得缩起脖子,像只冬天团成一团准备过冬的仓鼠。
然后“我说了,你不许打我。”
“嗯,不打你。”
镇北王艰难地扭过脸来偷偷瞄了魏寅庄一眼。
两个人原本姿势便极近,镇北王回头时嘴唇堪堪掠过魏寅庄的嘴角,但也就这一眼,发现当前距离的镇北王当机立断又把头扭了回去,留给魏寅庄一个后脑勺。
魏寅庄恍若未见,垂下眼睑等待镇北王的回答。
“我是来救人的。”镇北王第一句话听上去还算理直气壮。
“救谁?”
“救你。”第二句萎了一点。
“救我?”
“……”第三句没有了。
“继续。”
镇北王不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