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虚虚拂了拂秦政的脸颊,像拂过瓶中新折的花枝。
“阿擎。”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3章暴戾的司马王爷(14)
宣文帝去上朝了。
秦政又自闭地在毯子上坐了许久,坐到昏昏欲睡,索然无味时,便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
到中午,秦政也没自然醒。
只是秦政睡着睡着,忽然感觉不对。
有人进来了。
不止一个,有宫人,也有不是宫人的人,还有数十名在阴暗处紧盯他的金羽卫。脚步声、呼吸声都很轻,司马天擎一身武功,被人押进此处时派不上用场,现在有人来时,倒一个个一位位都听得一清二楚。
没人说话。
只有秦政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有事吗?”
深青色宫服的宫人站作一列,躬身垂首,手中捧着鎏金漆盘。
一人站出,礼道“王爷,冒犯。”
冒犯。
秦政预感不妙。
但他也预感不出宣文帝找这群人要对他做什么。
严刑逼供?
供什么?宣文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兵符?
将领不见了,兵符也并非是死物。
那四十万镇北军也并非就此成了孤兵寡军,大周再无人能驱使。
那是要打他泄恨?
可打他泄恨,宣文帝不来这里旁观的吗?
秦政盘起腿,正经道“本王身娇体弱,你们下手轻点,不然我一定跟哥哥告状。我那皇帝哥哥,很凶的。”
宫人揖礼,头都没抬“王爷配合则无需心忧。”
不像是要打他。
也的确没打他。
秦政下了床,跟着宫人逛了一圈。
下来不过是沐浴、梳发、熏香、换衣。
镇北王在北关守了十二年,从少年,到年近而立。
到今日,镇北王从北关回京时日不足八个月。
自镇北王九岁,到现在,在京时日不足八个月。
这不足八个月。
镇北王第一次穿贴身的丝绸料衣裳,竟然是在被皇帝幽禁起来的时候。
王府下人从不会为镇北王准备一些世家公子哥儿喜欢穿的、花里胡哨、又软又贵边关从不来不会有只会出现在富庶安宁的京城中的衣裳。
宫人为秦政换了套熏好香、薄滑的丝绸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