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完。
秦政赔了米又赔鸡。
当场自闭。
不过唯一能让秦政自闭期间稍微宽慰一点的是。
狗皇帝看他的眼神,确乎像是看一条三个月大的哈士奇。
或者还不如哈士奇。
宣文帝看他,像一件摆在宫里的装饰品。
秦政说不清宣文帝那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但。
只要宣文帝不想gay他,秦政就算自闭,也还能勉勉强强苟下去。
gay。
秦政一生之劫。
秦政日常长吁短叹完,准备去吃饭。
可秦政刚站起身,殿门骤地开了。
一股潮湿的凉风入门。
秦政坐在床边,扭头去看。
来人箭袖白衣、下摆金鸮振风,一丝不苟地立着。
为首两名深青色宫衣的宫人,在门口敛起油纸伞,进殿,礼道“王爷与奴才走一趟,冒犯。”
秦政不急,问“去哪呀?我这才在这里几天,哥哥又想送我去哪呀?”
但宫人好像很急。
“咔哒”一声,秦政手脚颈项间的细链后连着的金属机关露出。
宫人调了调那机关,细链逐渐收紧,带着秦政不自觉向宫人那里走。
金羽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臻后背,掣过秦政双手别再背后,另一金羽卫以匕首抵着秦政脖颈一侧。
好像只要秦政敢再稍微动一动,就要血溅当场一样。
秦政只能乖乖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问“有事好好说,外面还下雨,不能跟我说说皇帝又想让我去哪吗?”
拴着秦政的链子不但愈来愈短,还愈来愈紧。
尤其手脚处,秦政没走几步,细链便紧紧勒在他皮肉上,剐出血沿着手腕、脚腕淌下去。
秦政每走一步仿佛脚踝处便被磨掉一块皮似的。
所以秦政停了下来。
细链在他与宫人间愈发绷紧,绕在脚踝手腕上的细链也愈发狭窄,秦政指尖都泛起一种深红的紫,一片冰凉。
秦政站在原地,被匕首抵着,道“你不说我不走。”
宫人犹豫了一瞬。
然后,门口又响起收起伞的声音。
秦政顺便侧脸去看了一眼。
是宣文帝。
宣文帝已近而立之年,可他长年身居宫中,看上去比镇北王还年轻。
帝王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