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走过去,走到凤倾月面前,逼他看自己“你为什么躲我?”
秦政从没见过凤倾月这副模样。
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到,那样骄傲的人,会露出这种脆弱、柔软、不堪一击的神态。
尊严是凤倾月从不肯退让半步的底线。
凤倾月仍不想看秦政,仿佛再看秦政会将他最后一点儿尊严粉碎掉一样,他索性阖上了眼,像已经疲倦到再没有一丝心力去隐瞒什么了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给我一点虚假的喜欢,以后和我划清界限。”
秦政一怔。
“如果你一时的喜欢,只是为了还我什么,我不接受你的喜欢。”
秦政怔了好久。
慢慢笑起来“我的确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自己都没看清自己的时候,你比我看得还清楚。”
凤倾月讥嘲似的“是。”
秦政伸出手,阖在凤倾月眼睑上“那现在呢?”
“什么?”
“我现在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凤倾月无言。
秦政笑了笑“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吗?当你恋人那种。”
“不……”
凤倾月只说了一个字的时候,秦政凑了上去,手臂勾在他肩后,气息不稳地亲吻上他“刚才假的,我从小到大,只亲过你一个,童叟无欺。你要不和我在一起,我总有一天得去找其他人。我也不可怜你,是真想和你在一起,我跟你床都上过一半了,我得对你负责,不然你嫁不出……”
“去”字没出口。
凤倾月没再让秦政把这个字清清楚楚地念出来。
秦政到了被迫承受的位置上。
他很凶,秦政被他捏得下颌又疼又麻。
秦政嘴唇上的破口还没结痂,血重新流进去,亲吻充斥满了铁锈味。
到最后。
秦政终于被松开,勾着凤倾月肩膀,半硬着喘气。
摸了摸嘴角的血,秦政眼睛很亮,执着问“你同意吗?”
凤倾月盯着秦政嘴唇,很久没说话,最后舔了舔秦政嘴角微微发干的血迹,道“我可以强迫你承受我。”
承受显然是床上的意思。
秦政不太好意思,讷讷答“是,我信。”
“但凡有一丝你回应我的可能,我便不会卑贱下作到凭强迫你在欲望上的回应来自欺欺人。如果我没强迫你,也不需要你感动自己,自我欺骗着施舍我同情。”
凤倾月很冷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傻子,很恨别人欺骗我。”
他语调冰刀一样冷而刺人,却只是一层随时会崩塌的表象。
“我在问你,可不可以当我恋人。”秦政反而很冷静,“我怎么骗你?我在问你,不是在向你陈述任何一件能欺骗你的事,也不是在假惺惺地同情你。”
“回答我,可以吗?”
秦政又分析道“和我在一起有很多坏处,我活不长久,几年,甚至几个月,我会死,像我之前那样,原因的话可能很难和你解释,但没什么解决办法。我也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也不体贴、不稳重、不成熟、不会勾引人,目前还不太能接受被你上……”
秦政越说越不对,于是换了个方向“至于优点……”
秦政真的认真地思考了很久。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