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看见魏寅庄神智上像快碎掉了一样,他心里疼。
他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扫六合快乐地把整个脑门儿都埋进了狗盆里,胖尾巴摇摇摇摇。
秦政走到魏寅庄面前,他认为他不该瞎说话,可到魏寅庄身边,他又没忍住“我说真的,我会陪你到你好或者我死那天……不会做别的,你别担心。”
魏寅庄盯着他,拉住了秦政的手,他手很冷,将秦政一点点向他拉过来。
秦政向他靠过去,可他不知道魏寅庄想让他离他多近,只能任魏寅庄把他拉过去,他撑在轮椅扶手上,膝盖顶在魏寅庄膝盖上,撑着自己别跌在魏寅庄身上。
魏寅庄扣住他的手,十指相错,慢慢抬起几乎血肉不存的右臂,搂在秦政腰上,哑声道“以后我会听你说话,亲你,抱你,抱你睡觉……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认为我待你只是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好吗……”
他又开始发抖,胸腔震颤,眼睛越来越红,但他没再偏过头,只魔怔了一样死死盯在秦政身上,喘着气,像每一个字都割在他身上“不是那样,是我过去太自负,年长你太多,不信任你……可我从没看不起你,从没认为你不好,我不烦你……”
秦政脑子又变得很乱。
他不想考虑这些事,他只想很简单地,和魏寅庄在一起。
魏寅庄怎么看他,怎么待他,都无所谓。
名义上的恋人,其实只是要长时间住在一起而已,魏寅庄肯答应他,他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魏寅庄好一点,他也安心一点。
他现在就挺开心的。
魏寅庄知道秦政没有听进去,近乎绝望的祈求“我从没烦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他未曾坦白过,可坦白已经没用,“秦政,我爱你。”
秦政亲了亲他,笑道“好,我也爱你,去休息吧。”
魏寅庄攥紧了秦政的手。
秦政想亲吻他别的地方,但姿势不方便,犹豫问“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
魏寅庄露出一点难堪,秦政大致猜出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我不是想和你做,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睡觉,你抱抱我就好了。”
说着说着,秦政笑了“我没那么喜欢被人操。”
今天秦政洗漱上床得很早。
以前差不多下半夜三四点,但今天七点多,秦政抱过枕头被子,挪到了魏寅庄床上,再帮魏寅庄躺在床上。
黑袍依旧将魏寅庄躯体整个遮盖了起来,他半倚在床上。
秦政脱得只剩内裤,爬到他身边,乖乖地跪坐在他身边,问“你需要换衣服吗?”
魏寅庄盯着秦政身上,视线里隐晦着急促、沉重的欲望,喑哑道“不用。”
秦政有点儿后悔脱得只剩内裤,因为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不太喜欢穿睡衣,本来想着他跟魏寅庄都做过很多次了,脱了也没什么关系,但魏寅庄这么看着他,秦政下意识就回想起以前魏寅庄上他的样子。
秦政觉得不太妙,连忙躺平,揪了被子一角盖在肚子上“那我睡了。”
“嗯。”魏寅庄依旧注视着他的身体,倚坐着,没动。
秦政忍不住向他看了一眼,魏寅庄很好看,无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好看,他抬头,刚好能看见他已经消瘦很多的下颌,和喉结。
于是秦政又没忍住,爬了起来,去亲了亲魏寅庄喉结,他之前就想亲他这儿,但不太方便。他含住喉结的凸起舔了几下,弄得魏寅庄脖子上湿漉漉的。
魏寅庄配合地抬了抬下颏,露出秦政想亲的地方,手习惯性地抚在秦政腰侧。
但他摸到秦政温热、光裸的皮肤,又想起他现在的状况,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没再触碰秦政的身体,只任秦政亲亲他这儿又亲亲他那儿。
秦政恍惚了一会儿。
从前这种时候魏寅庄都会上他,但现在不会了,他反而不太习惯。
虽然他挺厌恶被男人上这件事,或说根本不能接受,但如果是魏寅庄,哪怕是现在,秦政发现他好像也还有和魏寅庄做的欲望。
秦政叹了口气,咸鱼翻到一边,趴在床上,不怎么要脸地问“等你好了,你还会操我吗?”
不等魏寅庄回答,秦政又兀自道“不过那时候我就不年轻了,可能三四十岁了,有点可惜。”
秦政眼里浮出一丝渴求“现在抱抱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