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令燕如初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五皇子与四皇子杀进了赵贞的寝宫,兵马围住了这个殿宇,逼宫赵贞,欲要他重立太子,并为太上皇,颐养天年。”
燕如初挑眉道:“这件事也很是蹊跷,当天夜里皇宫的守卫好似是被调走了,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不然以赵青跟赵承仁根本连皇宫都进不去。”
但背后的人是谁,他如今都还没查出来。
“后面的事更加出乎意料。”
“据当初宫中的下人说,襄太祖正要松口时,五皇子却是忽的对四皇子拔剑相向,四皇子好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护身软甲躲过了这一剑。”
“一时间寝宫之中也乱成一团。”
“两位皇子暗中混入三华军中的人手掀起了一翻乱战,整个皇宫之中都是一片凄惨的杀声。”
燕如初皱眉道:“那一夜宫变,如今都还记忆犹新。”
他抬起头来,说道:“当夜我率数千江湖高人从外杀入皇宫,护符一起,三华军便临阵倒戈,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我便率人杀进了皇宫。”
“在四皇子与五皇子杀的火热的时候,我已然控制了皇宫之中的所有守卫,暗中也派人前去控制朝中的几位大臣。”
“一夜过后……”
“大襄便换了主子。”
燕如初起身道:“直至如今我都觉得恍惚,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是顺风顺水,自己被硬推着坐上了这个皇位。”
“当初那一夜蹊跷的地方也是数不胜数,从三华军再到宫中守卫异样,再至数个时辰,御林军都不见动静,这一切都怪的令人发慌。”
“好似有人在暗中操弄着这一切,将所有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
燕如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陈先生道:“此事已困扰我多年,此番也想请陈先生帮我查个水落石出。”
陈长生坐在椅子上沉吟许久。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陈长生的手缓缓敲打在桌上,他发现,燕如初竟然没有说谎,一字一句并非虚言。
这样荒谬的事,也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几乎不可能成之事,居然真的成的。
陈长生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赵贞呢?”
燕如初心中一怔,随即开口道:“说起来……”
“那天夜里我提剑杀到了赵贞面前,那一夜赵贞躺在床上目睹了所有,见了我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你终于来了。’”
燕如初眉头微皱,说道:“说完这句过后,赵贞就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待我探其情况之时,他却已经没了气息。”
“他那句话,就好像等我多时,好似是知道这一刻,但却又无从问起。”
陈长生听后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道:“应是如此。”
他早便猜到,赵贞做了一些事情。
他又问道:“那后来呢,你身上流淌着是大景的血,大襄根基稳固,纵使造反成功了,后面也不见得能稳住局势吧?”
“是一位文相帮了我。”
燕如初道:“他一人跪地,口说西北之乱迫在眉睫,此刻应当以国事为重,这一句国事为重,便引得近半数官员相随。”
陈长生听后也恍惚了一下,他看向燕如初道:“这位文相,真的是为家国着想吗?”
燕如初沉下心来,他微叹一声,说道:“如今也尚不得知了,当初我逐渐掌控住朝中官员过后,便赐了他毒酒一杯。”
“他不能不死。”
燕如初说出这一番话时尤为平静,眼中也不见半点波澜。
“这样吗……”
陈长生沉吟一声,这蹊跷的地方,恐怕不止一处两处。
虽说一切顺利,但燕如初想要真正稳住朝堂显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比如如今此地仍旧叫做大襄,说不定便是燕如初的让步。
这样子的皇位必将伴随着一些腥风血雨,一来是人心不齐,二来是天下叛乱,就好像当初大襄灭景一般。
不仅要是一位仁君,安抚百姓,也要是一位凶戾之君,心狠手辣。
燕如初能稳坐这个皇位,也是废了好一番心血的。
御书房中又陷入了短暂的安宁。
陈长生沉思着,时而摇头,时而却又眉头紧皱。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只是表面所见。
陈长生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