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掌柜的带领下,陈长生扛着荣事理来到了一处宅子。
是处小宅,主要是清净,而且这边也很安全,没什么人闹事。
“劳烦齐掌柜了。”
齐掌柜笑道:“不劳烦,不劳烦。”
陈长生将荣事理安置下来,这家伙挺能睡的,现在都还没有醒。
齐掌柜道:“那先生先歇息片刻,在下这便差人去酒楼买些饭菜来,先吃过饭再说。”
陈长生抬手道:“齐掌柜,这便不必了,来时陈某已经吃了,多了也吃不下去了。”
齐掌柜却是笑道:“要吃的,要吃的。”
他生怕哪里招待不周,更怕陈长生就这么跑了似的。
陈长生无奈一笑,好说歹说,才将吃饭这事给推了下来。
不能总占人便宜。
齐掌柜是答应了下来,但却匆匆又出了门去,看这样子似乎是并没有将陈长生的话放在心上,转眼就叫人去酒楼端菜去了。
陈长生舒了口气,随即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了一眼天边。
回过神来后,却是拿出了纸笔。
他想,到底还是得写封信问候一下。
信中询问了一下芸姑娘近况如何,身体是否安好,有没有遇到什么难事,其次便是战事有没有波及到她。
写完了这封信后,陈长生将其小心折好。
待到齐掌柜归来,他端来了食盒。
拢共五个菜。
陈长生哭笑不得,说道:“齐掌柜之前走的时候,可是才答应了陈某说不去买菜了的。”
齐掌柜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想着留着晚上给先生宵夜的吗。”
陈长生无奈一叹,说道:“齐掌柜真是太客气了。”
“先生不要客气才是。”
正说着,却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
“这么香?”
陈长生回过头去。
却见荣事理已经醒了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就出来了。
陈长生道:“你倒是醒的巧。”
荣事理笑了笑,说道:“是巧了。”
他又看向了一旁的齐掌柜,“这位是……”
齐掌柜拱手道:“在下乃是胧月城唐氏商行的齐掌柜。”
荣事理拱了拱手,说道:“老夫荣里,不曾想竟是唐氏商行的掌柜当面,久仰久仰。”
齐掌柜点头一笑。
荣事理随即问道:“却不知洪万,洪掌柜如今怎样了?荣某早年与尝于湖边对弈棋局,只可惜后来生乱,洪掌柜便回了南地,就再没见过了。”
齐掌柜听后一顿,说道:“荣老放心,洪掌柜早已回了故地,因为年事已高,便没再担任掌柜一职了,如今则是在东家府上做管事,做一些松活的事儿。”
荣事理听后道:“那便好,那便好……”
几人坐下吃饭。
齐掌柜虽然吃不过了,但也要坐下吃上两口,尽地主之谊,不能让贵客不好意思。
陈长生道:“商行连西北都去了?”
齐掌柜道:“早年的确是有,但西北的生意也是后来才开辟的,只不过才打通了不过两年,世道突变,西北的几位掌柜也都撤了回来,如今西北也就没有商行的生意了,那便通商很是麻烦,且不说能不能挣钱,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难事。”
荣事理听后顿了一下,说道:“西北,也没有这么乱吧。”
齐掌柜道:“荣老应该是西北人士,在下这话的确有些得罪,还望见谅,但事实上,西北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路上强盗猖獗,官兵更是以公谋私常常坑扣货物,再加上繁重的商税,这样一下来,跑一趟基本上都是亏本,便也就没人再去了。”
荣事理张了张口,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他轻叹了一声,显得无奈。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商道不通,经济也随之下滑,这都还是次要,西北地势偏高,常年又被风沙跟干旱侵蚀,一些必需品只有向外购买,涉及商人,却又没有人愿意做亏本买卖,问题得不到解决,最终溃败。”
这大抵也是西北乱的不可开交的原因之一。
齐掌柜点头道:“先生说的不错,关键失态还更加严重了,康王爷手下的人完全不懂经济的重要性,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还加重了,赋税,以为这样就能收来钱财,再以此平灾,实际上却是完全不通的一套。”
荣事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