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杰对于陛下的话感到震惊,更是困惑难解,一国之君怎么能在这般修士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无知,还是真的求死!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他这位上将军能够旁观的事情。
陈长生听到了解环的话,有些意外,意外于她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其真的已经备受煎熬。
解环看着他,说道:“连你也不行吗?”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你的生死,却决定着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你是一国之君,你的生死,有时候也不能由你而决定,若不然,你又何至于来问陈某呢?”
若是想死,对于解环而言,她也有无数种方法,可正是那天下黎明,让她纠结在了这里,也是在这纠结之中,才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解环看着眼前的人,她沉默了良久。
良久后,却只道了一句:“你说的对……”
她若是毫无负担,又怎会怕死,是她执意要走向这条道路的,因为自己的无知,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她已经不是解环了,而是燕南天。
燕南天不回来,那她便是真正的燕南天,永远都是。
她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人了,而是为这天下。
仅是一瞬,解环的目光便低落了下来,她的口中发出一声长叹,好似风卷残年一般,气息甚至不如耄耋的老者。
“上将军……”
解环唤了一声。
韩忠杰见此道:“臣在。”
解环摆手道:“都走吧,不必为难此人,他不是刺客,走吧……”
解环转身离去,在一群金吾卫的护送之下返回了那让她厌恶的囚笼之中。
韩忠杰的目光凝望而去,他思索良久,却依旧不明白皇帝是何心思,这样杂乱,这样让人难以明白。
陈长生见那金吾卫逐渐散去,他收起了剑,却道:“没意思……”
韩忠杰转头看了过去,“如何就没意思了?”
陈长生坐了下来,说道:“就是没意思。”
韩忠杰摆了摆手,围着这里的金吾卫尽数散去。
他迈开步子,踏步向前。
老太监见此就要起身给他让开位置。
却听陈长生道:“让他作何?”
老太监顿了一下。
韩忠杰见此无奈一笑,问道:“韩某乃是上将,为家国拼杀为天下太平而战,为何就不能让我了?”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陈某可以让你。”
说着,陈长生站起身来,随即说道:“于公而言,是该让一让,可于私而言,你轻看了邢慎,至始至终就都只觉得他是一介阉人,入不得你的眼,他没有理由让你。”
老太监听着这样的话,心中一暖,却道:“算了算了,我有什么好坐的,让韩将军坐吧。”
韩忠杰听着这一番话,随即笑了一声。
“我服了!”
他对老太监说道:“你坐好了,我便站着就是了,我一上将军站着又何妨?”
说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站在椅子前的陈长生,他摇头道:“至于你那位置,我是不敢坐。”
陈长生问道:“怎么?”
韩忠杰道:“你气头未消,指不定给我来上一剑。”
“那不会。”
“嗯。”
韩忠杰答应了一声,随即却是问道:“你与陛下之间的话语,我听不明白,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里里外外,都觉得陛下好像是病了一样呢……”
“她是病了。”
陈长生直言道:“病的不轻。”
“怎么说?”
“等你当上皇帝你就知道了。”
“你……”
韩忠杰一时语塞,却道:“休要乱说,我韩忠杰一心忠于朝廷,怎会有不臣之心。”
陈长生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来。
“喝酒吧。”
韩忠杰见此也不再多问什么,他也清楚这人就是故意堵他的嘴。
他饮下了那一杯酒,咂了咂嘴,却道:“柔了,没意思。”
韩忠杰将那马塑扔在一旁。
索性便依着陈长生的椅子,问道:“仙长,你看我有仙缘吗?”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陈某不知道。”
“不知道?”
韩忠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