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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给春熙留的糕点被带去给了团圆,我答应她再做一份,于是又做了二十块,打算也给赵阙送去一些。
春熙因为上次对赵阙说了团圆的事,一直不敢直视我,拿到糕点才又娘娘长娘娘短的在我身后跟着,搞得我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不如一块桂花糕。
我和春熙到广明殿的时候,赵阙还在议事,领班太监说最近皇上太忙,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领我去了赵阙休息的侧房。
赵阙也称得上“乱室佳人”了,桌案上书卷堆得乱七八糟,被子也没叠好,想来是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别人,可房间太乱我接受不了,便开始整理。
他桌上的东西我担心有关机密便没有动,只是把他的被子叠了,又把茶台上的茶具收好。
“这套杯子,倒是挺好看的。”我拿起青白色的茶盏,“春熙,你看这套茶具好看吗,下次我们也备一套。”
“娘娘真有眼光,这是西蜀那边进贡的,就这一套。”
“这个也是?”我举起其中一枚非常朴实的茶杯,看见上面还凹进去一个指纹印,觉得西蜀那边多少有点滥竽充数了。
“这个不是,这个是皇上还没继位就用的一个杯子。”
我挑眉,赵阙还挺节俭的,一个杯子用这么久。
坐了好一会儿,赵阙还是没回来,我实在无聊,打算起身喊春熙回去,结果久坐猛起,眼前一黑差点摔了下去。
“娘娘!”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另一只手扶着茶台,“我缓一会儿就好。”
春熙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扶住我,我觉得没必要,缓的差不多便向她伸出手:“走吧。”
然后就听见非常清脆的陶瓷破碎的声音。
我醒了。
眼也不黑头也不疼手也不冷一口气跑八百米都没事了——因为完蛋了。
春熙看着我,我看着碎片。
一整套茶具都被我的衣服挂住摔在地上,碎片几乎崩到床脚。
春熙也愣在原地:“娘娘……”
我拉起她就往外跑:“快走!”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和领班太监打了招呼,说是累了就先回去了,太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还自作主张添了句“娘娘要多休息,皇上很是关心娘娘”给我。
我和春熙离开广明殿一路狂奔回正衡宫,因为太久没运动,这两步跑得我眼冒金星,肺都要喘出来。
春熙扶着我进门,自己也气喘吁吁:“娘娘,不至于,您是皇后,皇上不会因为一套茶具怎么样的。”
但他明天会因为我左脚先迈进广明殿把我打入冷宫。
我边喘边说:“你……你看他一个杯子用那么久,看起来还不贵……我……我打碎了他一套贡品……你不知道,有的人越有钱越抠——先进去给我倒杯水。”
她推门进去:“贤妃娘娘?”
秦霜正拿着我写了一半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连头都没抬:“回来了?你这故事写得挺好。”
我几乎是爬进去的:“水……”
她赶忙给我倒了一杯:“怎么折腾成这样?”
“我把皇上的贡品给打了。”
她放松下来,表情满不在乎:“没多大事,国库那么多好东西呢。给我讲讲之后的故事吧。”
“皇上估计一会儿就来。”
她把话本一放:“我先走了,下次再来问你剧情——你去我那儿也行。”
秦霜还没踏出房门,正衡宫门外就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
“这么快?!”我朝秦霜挥手,“先躲到后面去。”
“李安颜?”赵阙大步迈进来。
好家伙已经开始叫大名了,是来兴师问罪没错了。
“你来了,呵呵。”我开始假笑。
赵阙笑得阴险:“听说有人把西蜀进贡的茶具给打了,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是吗?我不知道诶。”我笑得极为真诚,“但我觉得肯定是不小心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替你原谅她。”
赵阙敲了下我额头:“装的还挺像,把我茶具打了就跑?还跑出一身汗。”他对春熙说,“给你们娘娘加件衣服,一会儿散了汗该冷了。”
我挣扎:“热。”
他一把把我按住:“一会儿着凉了!”
我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