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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我这留宿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赵阙还在上朝的时候永禾就赶来了,她推门的时候我正在喝水,一句“恭喜皇嫂”让我呛得半死。
“你怎么知道的?”我缓过来问她。
她非常淡然:“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啊。”
八卦传得也太快了,你们皇宫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
“前段时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和皇兄怎么了,现在看来,”她拍拍我,“我放心多了。”
我没好意思告诉她我和赵阙那点小九九,打哈哈道:“没啥,就是一点不愉快,现在说清楚了。”
她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你和我皇兄真是非常合适,”她列出她的理由,“你别看我皇兄在外面多气派,万人之上稳固朝局什么的,他心里其实很小孩的——我小时候送他了个扳指,他弄丢之后难过了好久,其实不贵重,是我从库房里捡的,我都说没事了,他还是抑郁了三天,直到我又送了他一个——你比他稳重,两个人相配得很。”
“不是他弄丢的吗?怎么还要你再送一个。”
“所以说他小孩嘛,你以为他抑郁是因为弄丢了我送的东西?他抑郁的是少了一个扳指。”
我心里暗骂赵阙真是三岁看老,从小占有欲就这么强。
永禾又说:“你不要觉得我哥不好哦,他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后来长大了,这种小孩性子就没了,但我总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个小孩,在面对一些事的时候怂恿他放弃理智。”
永禾真是了解她哥,前段时间的矛盾不就是这个原因。
“那你说,理智和我,你哥会选谁?”我逗她。
“当然是你了!”她回答得毫不犹豫,“你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欢你!”
你回答得这么干脆,反倒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我换了问题:“那理智和你呢?”
她等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说:“我?”
太没有自信了少女!我也有样学样,用她的语气说:“当然是你了!你都不知道你哥有多爱你!”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可他也想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君王。” 永禾耍起赖来,“这不好比,我不比了!”
还说赵阙小孩子心性,我看你们俩半斤八两。
“不比就不比了,”我给她拿水果,“吃点东西。”
她边吃边说:“你这儿的东西最好吃了,我说秦霜为什么老喜欢往你宫里跑。”
“都一样,你还是他亲妹妹呢,难不成还亏待你。”
她突然感慨起来:“好快啊,感觉昨天我们还在书院读书,怎么转眼皇兄登基,你也成了皇后——虽然在书院的时候我就想你当我皇嫂了。”
“书院生活开心吗?”
“开心!最开心!”她说,“虽然现在也很好,但读书的时候最好。”
“那你给我讲讲?”
“唔……我不能说太多,但你那个时候很快乐,我哥也很快乐,方程还有……每个人都很快乐……”
她说的不多,我听着听着,恍惚里看见了一片青绿草地,应该是在春天,柳树刚抽芽,溪水声潺潺,而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
“李安颜!”永禾突然大喊,我猛地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喊你半天没反应。”
“哦,走神了。”
“所以说,”她接上刚刚的话题,“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嫁给皇兄最好了。”
我没听见她之前的话,只能点点头,说她有先见之明。
她既提及方程,我又想起来之前答应给方程写信,结果半年了还未寄出一封,实在是不好。我从一知半解里也能看出我俩私交甚好,皇后与她青梅竹马的将军写信,传出去太过暧昧,加之我对他记忆几乎全无,写信也不知道从何落笔,一直拖到今天。
“方程和我什么关系?”
“朋友,你们两家是世交,玩得好很正常。”
永禾说得如此坦荡,让我心里那点九曲十八弯的顾忌显得更加小气。
今晚就写信,哪怕报报平安也行。
永禾刚打算走,秦霜就跑来了,一天到晚正衡宫来来往往的人真是不少,我明天就开始进行商业企划,买票进门。
“呀,今天这儿还挺热闹。”她脱下斗篷,行了个礼,“公主金安,皇后娘娘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