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小姑说,你来我就走。
海笑说,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就是你躲进女厕所、女澡堂、女更衣室、天体浴场,我也不在乎。即使你钻男厕所、男澡堂、男更衣室,我也毫不犹豫跟进去。
小姑说,我是你姑。你对长辈就是这么尊敬吗?海笑说,你跟我哥哥怎么论我不管。但是,别想占我的便宜。拉灯,睡觉,把心放正。心远地自偏。
小姑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说,小姑呀。假如你不想让父母失望,希望别人高看你,你就做点让他们感到自豪的事。不要把心眼都用在设计和陷害别人身上。小姑说,谁让你干了让我看不起的事。你把我母亲的名誉都毁掉了。
我说,事情得两方面看。一方面,你母亲诈骗保险不对;可是,许多人都看到了你母亲爱女的拳拳之心。小姑说,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我说,你起来,我还有话说。咱们说好了,无论你怎么对我有意见,都不许离家出走。假如你不答应我,你别想睡觉。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必须照着去做。小姑说,还有别的约定吗?我说,没有了。小姑说,可以。说完,她气呼呼地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我的妹妹海笑焦急地对我说,小姑不见了。我说,不必太焦急。她与我有过约定,不会离家出走。海笑说,一个小姑娘的话你还敢相信?
我说,我感觉,她答应的事可以做到。小姑的母亲去世后,一夜之间她成熟了许多。妹妹说,你告诉我,她到哪去了?我说,上学了吧。妹妹说,上学不吃早饭,不背书包?我一听,觉得事情不妙。这时,我发现写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着我了,我到北京参加模特大赛。小姑即日。
我一看就急了,连忙向学校请假、买飞机票。到了北京,我到北京模特大赛组委会找小姑。到那一看,没有小姑的身影。一问,没有这么一个人报名。我更急了。
正在这时,小姑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我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马上跟我回去。小姑惊讶地说,你怎么来了。我说,我能不来吗?小姑说,来了也好,当我的拉拉队。
我说,你想得美。你才多大年纪,就来报名参加这种成人的比赛?小姑说,没听张爱玲说吗?成名要早。不早点出名,我怎么还债?我说,挣钱不必太急,成名不必太早。当务之急,还是完成学业。
小姑说,你再拦着我,我可跟你急了。我说,你急也没有用。小姑说,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你是我什么人?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你再拦着我,我告你流氓,把你抓紧警察局关几天。
我说,好好好,我不拦了。但是,咱们约定好了,比完赛,不管你是否得到名次,你都得跟我回去读书,不能进入模特界挣钱。小姑说,可以考虑。我说,不是考虑的问题,必须答应。小姑说,行。 。 想看书来
18、铸英之大侄慨叹
小姑初赛入围后,我带着她返回南镇。她上学,我上班,相安无事。我为她请了家庭教师,为她补课。小姑听话多了,她的话少多了,我以为她成熟了。复赛开始后,我带小姑重返北京。经过拼搏,小姑获得了比赛冠军,合约纷至沓来。
我对她说,你参赛不是为了还债吗?合同额不能超过100万元。还完债,你必须继续上学。谁知,小姑跟我翻脸。她说,江山代有才人出。过了几年,等我长大了,谁还记得有我这一号人?
到时候,我上赶着找合同商,甚至我搭上自己的身子,也不会有人理我。我想过公主般的生活,我想住宫殿,你能给我吗?我说,房屋千间,夜宿一间;粮食万斗,日食一升。
钱财是身外之物。人不能为钱所累。小姑说,我不想过苦日子。我想吃大餐,住豪宅,开房车。只有这样,我才有地位,我父母的在天之灵才欣慰。
我说,谁敢聘用你,我就跟他翻脸。你是未成年人。没有监护人的追认,合同无效。小姑说,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宣布我的合同无效?我说,我有你母亲的遗书。小姑说,我已经是限制行为能力人了,有资格自己选择监护人。假如你不顺着我,我不认你。
我说,别扯太远了。说说今后你是怎么想的?小姑说,书我是不会念了,打死我也不会念。我想自己挣钱。我说,没文凭你能干什么?书必须念。
小姑说,现在谁还看文凭呀?再说,没有文凭可以买。机会可以买吗?青春可以买吗?没有机会才最可怕。机会不是天天有。抓不住眼前的机会,以后也不会有多少机会光顾我。我希望,你不要成为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