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蹙眉,也忧愁起来,“把此事都托给王氏罢,对赦儿那边只说是我在安排。”
如意明白她的意思,告礼,向外走去。
赵姨娘那边,正是喜气洋洋。入门不到半年就为贾政孕有一孩儿,虽然暂且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也能算作是天大的福气。
因此,赵姨娘和在她身边侍奉丫头,连说话都硬气不少。
某日,赵姨娘兄长赵国基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妹妹孕有胎儿,因而打发小厮前去探望。
彼时赵姨娘正在院内喝补品,小厮来祝贺,她在内室扯着嘴角一笑,无端显出三分愁绪。
果不其然,祝福的话还未说上五句,就听小厮话锋一转:“赵老爷说,家里最近手头有些紧,尤其是哥儿入学堂还缺点钱财。您现在是大户人家的妾室,想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兄长和侄儿饿死街头。”
明明是秋高气爽,赵姨娘却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寒冷。她的手掌缓缓抚上腹部,那里隐约的温暖,透过手心渐渐传递到她的心跳。
“兄长怕是不知,大户人家的妾,却也只是妾而已。我现今虽然怀胎,但贾府规矩严,也没给我更多贴补。我这妹妹,怕是还要向兄长打秋风才行。”说到最后,赵姨娘用手绢假意拭泪。
小吉祥也忙哭姨娘命苦,劝她注意身子。
小厮见此,也就明白赵姨娘的拒绝,回过去禀告赵国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