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她按照他从前教她的,熟稔地预热、转动雪茄,最后用雪茄剪剪掉茄帽,吞云吐雾。
烟气推开稠闷的空气,凉风吹拂从窗外吹拂进来,她全身舒爽。
沈京墨同沈何晏简单寒暄一二,他的嗓音中夹着些许混沌过后的沙哑,外面又开始飘雨,听不真切。
陈旖旎眯着眼抽烟。
边用耳朵细细辨识,电话里哪个女人的声音。
这种奇怪的心思,从上次穿他衬衫时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像是团霉菌,不知从哪一处地方滋生出来,而后如病毒一般向全身蔓延。
他这般修长笔挺,重新戴上金丝边半框眼镜,一贯的斯文儒雅,姿态翩翩。
偏偏是最熟悉的他,不知怎么,隔了一层雾,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离自己很远。
声音很远,人也很远。
他领口半敞,喉结都生得漂亮,靠着绵软的皮质沙发,一手搭着扶手,抚她脚踝,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腿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指尖很凉。
却是一眼都不看她。
最后,他只淡淡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满室只有雨声回响。
沈京墨坐在沙发中沉淀着思绪,雪茄的味道混着她身上一缕萦萦绕绕的玫瑰淡香,他转头,忽地迎视上她直勾勾的眼神儿。
她眉间簇着几分虚假的笑意,红唇微张,“是哪个未婚妻?”
他淡淡看她一眼,忽然拉住她的胳膊,从她柔软的手中强硬地劫走了雪茄,捻灭扔掉。
“你干嘛,”陈旖旎十分不满,“这么小气——”
“何晏说他来接你。”
沈京墨的眼神冷冷的。语气也冷,听不出情绪。
“他来接我干嘛?”陈旖旎故作讶异,绽开了笑。
她当然知道沈何晏要来找她。
明天拍摄要穿的服装她昨天拿回家熨了,沈何晏今晚想试穿,明天他通告太满,只有半天时间拍摄,没时间一件件试。
沈京墨突然莫名烦躁,夹过她那支抽了一半的雪茄,咬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