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点暧昧。小太监看见杨绿茵出来,穿的竟然和官家小姐一样,立刻生气地说到:“一个眼里没有主子的贱丫头,让小王爷等了这么久,已经是死罪,现在还打扮成这个样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杨绿茵知道自己的穿着确实有点过分了,立刻想去屋里拿一件换上,却被小太监喝住。此刻也由不得她去更换了,杨绿茵只有硬着头皮跟着那个小太监去内室见晰王。
晰王的屋子极为华美,平时只有他的教养嬷嬷才能领着执事姑姑进去打扫。按晰王的吩咐,里面一年四季都是一尘不染,点着熏香,随时候着主人回家。因为身份的关系,杨绿茵从来没有机会进到晰王的屋子。
淡淡的花香让杨绿茵的紧张情绪舒缓了不少,那个小太监轻巧地走路,和猫一样没有一点声响,他把杨绿茵领到屋门口,用柔和又谄媚的语气说到:“王爷,我把我们院里的兰雪姑娘带来了,让您久等了。您问完她的话之后,要怎么处置她就说一句,奴才就在门前候着呢。”
杨绿茵心想,假如晰王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要重重处罚我,大不了我就用武功拼一下,逃出这个屋子,不要魏兰雪这个身份就罢了。
想到这里,杨绿茵平平静静地走进了屋子,却被眼前的美色所动心。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在各色水晶灯罩折射出别样风情的内堂里,在鎏金描银的案桌和靠椅上,坐着两位花样美男。一位是风流倜傥的睿亲王,另一位就是俊美冷傲的晰王。
如果杨绿茵没有记错,睿亲王是年初三满的十五岁,晰王到今年五月也要满十五岁了。十五岁时,王室就要给他们行成年礼,也就是要他们参与政事了。
睿亲王白衣如雪,脸上满是忧郁之色,浪子动情是不是也会哭呢?睿亲王长大了,长高了,有了成熟的男人味,让杨绿茵对他有了新的看法。
晰王也脱去了孩子般的稚气,他的俊朗更胜从前,目光更加深邃,让杨绿茵联想到凌霄逸诚的那双眼睛。
看屋里的气氛,他们一定是在谈论比较沉重的话题。杨绿茵从容地走过去,行礼跪拜,往左边磕三个头,说到:“奴婢请睿亲王的大安。”
再跪着挪几步,叩头对晰王说到:“奴婢请主子的安。”
杨绿茵习惯地起身,抬眼看见两位美少年都是一脸诧异,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赶紧跪下低头等着晰王的吩咐。
晰王的声音很柔美,杨绿茵听说他现在正在变声期,总是用假声说话。他问到:“你好像对我和睿亲王不陌生啊。我刚才看过你的奴籍册子,你九岁时在街上流浪被灵凤学苑的魏姑姑收养,一直待在灵凤学苑的库房,这个月才到我的院子。”
杨绿茵知道自己有点露了马脚,就将错就错说到:“奴婢在灵凤学苑也曾经侍候过云氏女几天,有幸陪着云氏女参加三月三女儿节的隔岸弹奏,瞻仰过两位王爷的翩翩风采,所以认识两位王爷。”
睿亲王听闻魏兰雪侍候过云绿茵,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问到:“云氏逆臣都被诛杀殆尽,你是云氏女的贴身奴婢,如何还有机会活着出来?”
杨绿茵说到:“上次因为云氏的贴身丫头云兰雪生病,魏尚宫才以我这个魏兰雪顶替服侍了几天,若是这样也要杀头,灵凤学苑的人都要死绝了。王爷您错爱云氏女,在灵凤学苑里是人人皆知的。”
杨绿茵对睿亲王的话十分感冒,若不是这个浪子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如何会被困在灵凤学苑。此刻云家遭难,他无心救自己也罢,难道还要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死绝了不成。杨绿茵一怒之下,就出言顶撞了睿亲王。
睿亲王并未发怒,反而笑了,说到:“到底是跟过绿茵几天的人,有点胆识,有点义气。我救不了绿茵,想到过两天就是她的七七之祭,所以托晰王悄悄在府中给绿茵做个超度。你可知道她平素的喜好,我好准备祭品。”
杨绿茵看见睿亲王眼中似乎有点泪光,自己也很感动。自己本不喜欢他这种好色花花公子的类型,但见他还冒险为自己设祭,不由对他也心生感激。
杨绿茵说到:“睿亲王,您别难过。绿茵小姐知道您的这份心,一定会含笑九泉的。她跳下楼的时候说过,希望将骨殖葬于杨氏一族的墓地就行。她每日里都在灵凤学苑练习琴棋书画,等着做王爷的新娘,何尝会造反呀,您有心就成全她好了。”
杨绿茵想成全兰雪和姐夫一家葬在一起,等着睿亲王回答。可睿亲王却背过身去,不置可否。此时,晰王挥手示意杨绿茵出去,杨绿茵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