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艾俄洛斯问。
“不认识。”我否认道,“他的笛声挺特别的,我有点在意。”
我鬼扯的越来越熟练,他接受的也越来越快,警惕性还算强的射手座背地里可不止查了我一次,但很可惜,就算用城户家的情报网,也不可能找到我过去的一丝一毫信息,毕竟是翻车老板直接带人空降,履历干净这一点肯定是有保障的。
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没有任何行程预定,这短暂的小插曲之后,又投入了新的城市探索中。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女孩子对闪闪发亮的装饰品所持有的热爱之情,沿着长长的街道逛了好久,艾俄洛斯掏出了特意带出来的胶片相机,对着纱织一顿拍,她习以为常,熟练地摆着姿势。只有我在后面悲惨的沦落为拎包保镖,闲的发慌,剩了半个纸袋的栗子已经冷透了,内皮变得不太好剥,我撕了一会儿,只想用小宇宙把它砍个稀巴烂。
“狮鹫先生,你有没有耳洞呀?”
“没有。”我和纱织闪亮亮的双眼发生了死亡对视,顺着她的目光,惊悚的发现了一个设计十分朋克的看起来得有个一斤重的黑宝石耳坠,舌头打了个结,飞速接下文:“也不打算有,你休想!”
她看起来十分失望,我怂恿道:“你去求求艾俄洛斯老师,憋点眼泪出来,说不定他就当场给自己打一个满足你的愿望了。”
耳力出众的艾俄洛斯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在那之前先打你一顿比较好。”
我纹丝不怕,并对他吐了吐舌头。
两秒之后,哈迪斯的声音凉凉地钻进脑子,毫无波动地说:“朕要是射手座,回圣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按在教皇厅先揍个三天三夜。”
“可惜您不是啊陛下,除非你想学学另一个自己,当个圣斗士玩玩?”我嘴里哼着歌,心里接上了他的话头,“连雅典娜亲自梳毛这种事您都挺过来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不可能,但我还是得说,当射手座是不可能的。”
想啥呢,黄金圣衣是那么随便的衣吗!
哈迪斯:……
我对着脑子里的老板东一句西一句瞎扯,把他气得到最后连语气词都懒得回,忍不住露出了迷之微笑,纱织连叫了我好几声才听见,赶紧从迫害冥王的喜悦中爬出来,她用手里一根形似仙女棒的小棍子敲着我的膝盖骨,鼓着脸说:“你累了就直说嘛,我们去吃点心吧?”
这个时候可没有烦人的家庭营养师盯着她的糖分摄入,一吃零食就念叨着小心蛀牙,艾俄洛斯思考了一下,建议道:“这条街出去向右两个拐角应该有一家评价不错的店。”
我大惊:“你又把地图背下来了!?”
“你背不下来才更奇怪吧?”他挑起眉毛反问。
“不,你错了,我真的背了。”我据理力争,“但是我好像没办法把地图和实景对应起来。”
纱织拍手总结:“我懂嘛,路痴!”
“……”
十分钟后,城户大小姐坐在高高的圆凳上,两手捏着热乎乎的苹果卷,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馅料配着葡萄干跳在味蕾上,有擀得薄薄的面皮儿做中和,口感简直无可挑剔,她一连吃了两个,才一点也不优雅地瞄了一眼艾俄洛斯,见他的视线不在这边,赶紧舔了舔手上的糖霜,然后若无其事地又捻起一块儿月牙曲奇,快乐地晃动着够不着地的双脚。
我递给她一杯香草茶,发现装作看风景的艾俄洛斯嘴角微妙地上扬出一个弧度。
等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老父亲带娃日常啊!?
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究竟为什么一个冥斗士会带着冥王和一个黄金圣斗士共同陪雅典娜喝下午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它一点都不突然,甚至潜移默化,最恐怖的难道不是我正在毫无心理障碍的接受这个事实吗吗吗吗吗——
“你吃吗?”纱织把装曲奇的小篮子往这边推了推。
“嗯……”我挑了最边上的那块尝了一口,奶油味儿有点重,“要是回去一上称胖了五斤,我可救不了你。”
纱织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喝了口茶压惊,手里的点心突然就不香了:“不会的吧!?才吃了一点而已啊!”
一直到临出门前,她还在肉眼可见的纠结卡路里的问题,甚至忘记了开始打算买一份杏仁蛋糕带回酒店的这回事,我有点心虚,补救道:“咳、开玩笑的,你才几岁啊,多吃点!要不要我再给你买份松饼?”
隔了几秒,纱织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用一种沧桑的表情看着我:“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