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的队友终于舍得对我开口了。
“弱鸡。”
可惜说的不是人话。
“……”我缓缓爬起来,咳了一声,“傻鸟,你摊上事儿了。”
顿了顿,我强调道:“你摊上大事儿了。”
“?”
“你摔我没关系,但你为什么要害哈迪斯大人。”
“哈迪斯大人在哪?”他疑惑万分。
“居然连冥王都认不出来,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义正言辞,五指并拢诚恳的对肩膀上的熊做出了介绍的手势:“看!伟大的冥府之主,九大行星看了都忍不住连成一条直线的哈迪斯大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里!来吧——还不跪下来致以魔星最忠诚的问候!”
辉火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他妈在逗我’+“你有病吗”组合起来的十个大字:“……哈?”
气氛一时发生了尴尬的凝滞。
“咳。”我转脸,“您看,我就说他肯定不信。”
哈迪斯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辉火还没从这熊会动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哈迪斯蹬着腿纵身一跃,秒秒钟扒住了他的脸,拽住头发保证自己不滑下去,微微燃烧小宇宙,开口道:“他说的没错,朕目前寄宿在这个……熊体内。”
“???”
他看起来很想一把给这个玩意儿从脸上抓下去,但是迫于老板自带混响的声音又不太敢,犹豫了半天,问号快要钻出头顶,一边不知所措地原地踏步一边托着高贵的熊屁股把哈迪斯摘下脸捧在手里,表情愈发玄幻,眼神逐渐漂移,看了看熊,又看了看我。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熊。
“……”
半分钟后,辉火礼貌地把哈迪斯还给我,45度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脚步发飘地往外走。
“等下,你去哪?”我把老板放上肩膀,跟着走了几步。
“这是梦,我要睡觉。”辉火用笃定的语气说,“见了鬼了。”
给我接受现实啊混蛋!
…………
……
我找了个角落,蹲在阴影里,花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尽可能快速又详细地对辉火解释了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发生的一切。他全程用一种拧在一起,仿佛十分痛苦又很想笑的神情盯着我,在听到‘我在当代雅典娜城户纱织家打工’的部分时,嘴角甚至无法控制地疯狂上扬。
看得我很想打人。
冷静,就当没看见。
“不如我们来说一说你的情况。”我绕了半天,捏了捏辉火的小臂,又燃烧了一下小宇宙试图产生点冥斗士的共鸣,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穿越一趟怎么连小宇宙都没了?”
“我怎么知道。”他没好气地说,并拍开了我的手,“几年前我刚落地就是火山口,意识恍惚,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拎着熊晃了一下:“您把他小宇宙摔哪去了!?”
哈迪斯开始了装死。
“准确的说不是它消失了,而像是被吸走了。”辉火张开手掌又握拳,指着岩洞深处道:“这段时间我多少有点头绪,根源可能在那里……”
“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人高的洞口在路的尽头,黑漆漆仿佛张大了嘴的野兽,不知道通向何处。不远的另外一条路则通向更广阔的岩穴,还有两支火把插在旁边,隐约有小宇宙的气息泄露出来,应该就是消失在表面上的暗黑圣斗士,或许他们才是这座岛屿的支配者。
“贝努鸟的冥衣可能在那里。”他说。
哈迪斯突然活了:“不可能!”
“所以你想着一头往地底下钻?”我恍然大悟,“然而你没有小宇宙,这里又有一堆猛男扎营,只能反复挨打是吧?”
这也太可怜了!在我给雅典娜打工的时间里,我的队友居然在给暗黑圣斗士搬砖当沙包!这就是当代卑微魔星的日常吗,简直惨绝人寰,人神共愤,毫无天理啊!
“您刚才说什么不可能?”感叹完,我对着熊随口问了一句。
“……天暴星的冥衣和凤凰座的圣衣性质几乎完全一样,能够从灰烬里再生,自由往返次元之间。”哈迪斯说,“因此就算主人死去,被毁到只剩一块碎片,也会遵循魔星的轨道,重生在朕的身边。”
我看向辉火,后者点了点头:“确实,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时空变换了,那它现在正常来讲应该在犹大环的御座之后……而且不属于我。”
“可能是它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