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丝毫没有感受到威胁的卓然玩味的说道,甚至带着些期待的意味!
亚修斯很没出息的心脏猛跳几下,不甘示弱的慢慢俯下身去,啊呜一声朝卓然耳边探去,温热的呼吸铺撒至脸颊,在泛红的耳垂边回荡。
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嵌入了掌心,卓然闷哼一声,痒痒的感觉很是奇怪,似乎身体都变得奇怪起来!
亚修斯恶意的吹着气,他知道,这个人这里很敏感,只要被触碰到,就像提起了后颈的猫咪一样,反抗的力度可以忽略不计。
好想更用力的欺负这个人啊~
许久之后,待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呼吸都已经紊乱。
处于旁观者视角的卓然呼吸也已经乱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懵逼状态,导致两人说了几句话他都没有听清楚。
恍惚中,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亚修斯亲吻的是他。
天地可鉴,他们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关系依旧纯洁。
报复完毕的亚修斯姿势别扭的在一边微微喘着粗气,好险,刚才差点把持不住。
卓然下意识的摸着耳垂,只感觉那里的温度烫的吓人。
温度恢复正常后,他又看了看墙角的小怂货,忍不住笑了。
理了理思绪,卓然开口道:“我父亲深爱着我的母亲,爱她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亚修斯一顿,姿势也不别扭了,情不自禁安静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卓然,他无法形容,现在的卓然身上有一种他无法描述出来的复杂感情。
有眷恋,有爱意……亦有一股无法描述的恨意。
“我的出生夺走了他深爱之人的生命。”
卓然笑的苦涩,被隐藏的记忆拉开了一角,可无论如何用力的回忆,他都已经无法想起那张泛黄照片带着白色宽檐帽女子的面容。
这显然不是一个怎么美好的故事,亚修斯握住了卓然的手,努力将温暖传递过去。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打断这个故事,他想要更加了解卓然一点。
黑色的羽翼舒展开来,搭在了亚修斯的肩头,像是浅浅的拥抱。
卓然自嘲着:“我啊,小时候身体很弱,非常弱,一场不起眼的小病就可能导致死掉的程度,所以我从来不被允许出门。”
“我父亲是个偏执狂,他无法接受所爱之人舍弃生命也要诞生下的孩子只是一个随时可能会死去的废人罢了。”
“他不允许我死,所以我活了下来。”
卓然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嘲讽。
“你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
没等亚修斯给出回答,卓然自问自答的给出答案:“他给出注射了绝兽的基因,我活了下来。”
“那是一种自愈能力非常强大的绝兽,即便只剩下一块组织,也会不断重生。”
“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奇迹的事偏偏在我身上发生了。”
可作为代价,还处于年幼状态的孩子几乎丧失了神智,狂躁的攻击所能看见的一切事物,最后只能被关进了通电的笼子中进行无用的挣扎,无数种溶液灌进了身体,身体不断崩溃而又愈合,可偏偏他无法死去。
终于,在无数濒临死亡的情况下,带来混乱的绝兽部分几乎被消耗殆尽,奇迹般的,他又恢复了神智。
被唯一的亲人抱出牢笼的那一刻起,他还在瑟瑟发抖,整个世界只剩下恐惧和疼痛,长达数年的时光里,他丧失了言语能力。
这些,卓然隐藏了下来,他不想吓到亚修斯。
他不知晓的是,这些被隐藏的部分却已经化作了比言语更加犀利的画面直直穿透了旁观者的心底。
那些画面是如此真实,眼睛却无法闭合,卓然只能看着那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仿佛自己真实经历。
被关在笼中孩童不似人的怒吼,在昏暗不定灯光下举着注射器父亲面无表情的脸庞……
一切的一切,肆无忌惮的将人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亚修斯本能的拥抱着眼前之人,“卓然,不要……”
“亚修斯,继续听我说……”
卓然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脆弱,眼前闪烁着迷茫:“我曾经以为他是爱着我的……不,或许他真的爱过我,只是比起母亲,太过微不足道罢了。”
在那段漫长的恢复期中,一直陪伴着他的人,是父亲。
陪在他身边耐心的教授知识,在察觉到他不喜欢营养液的时候笨拙的看着菜谱学习做饭,临睡时偶尔会给他讲一下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