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的布置,我也重新安排过了。
不知者不罪,敛芳尊自言不知,泽芜君又如何会怪他。
各家尽皆到来,全数落座,金光善坐上主位后,百花宴便开始了。
金光瑶与江澄你来我往,互相吹捧,江氏捐出所有围猎所得,宾主尽欢。
人家凭实力得到的猎物,还要全部献出来,就只得了识大体的名声。
我端坐原地,内心毫无波动,脑子里却感觉我此时应该不忿、生气、抱不平。
无非是江氏还不够强大而已,如若江枫眠还在,如若虞紫鸢还在,谁又敢明里暗里挤兑江澄这个
十五岁的孩子。
金光善虚伪寡情之人也,令人不齿。
正在思考江氏之事,找麻烦的就冲着我家来了。
世人皆知姑苏蓝氏禁酒,家中诸人也是无甚酒量。
偏偏金子勋就要来敬酒,一次敬三个人。
金光瑶连忙过来,要拦着金子勋发疯。
偏偏金子勋这个人狂妄自大,看不清形势,如今,金氏占据顶峰,刚刚站稳,就以为我姑苏蓝氏
也是俯首称臣、不敢吱声的货色。
又兼昨日和再早之前在岐山之时,我屡次下他的面子。
他早就想着找回来了。
一杯酒而已,说什么不喝就是看不起你。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的起过你。
端坐不动,我连看都懒得看他。
后面一堆捧臭脚的,还在吆喝什么豪爽之风,名士本当如此的。
亲近蓝氏的家族和如今要依附蓝氏生存的仙门全都不吭气,等待着长兄的反应。
长江以南,或者说长江中下游地域的仙门,没有一个敢附和金氏的。
“蓝宗主,一句话,喝还是不喝。”金子勋志得意满,直接逼到我家宗主头上,十分小人得志
呀。
金光瑶还在为我长兄说话,可惜金子勋是不会听他的。
“这位金公子,你兰陵金氏要敬我家宗主,还是请你们宗主亲自来吧。”我站起身拦在长兄侧
旁,温声说道:“敛芳尊与我长兄平辈论交,是他们的情谊。我们两家虽不是外人,可不代表你
们兰陵金氏随便出来个弟子,就有资格在我家宗主面前造次。”
金子勋勃然大怒,我这话直接就怼他一个无名小卒有何资格代表金氏来敬我蓝氏家主,金子勋不
过一个金氏内门弟子罢了,我长兄愿意搭理你就搭理你,不愿意搭理你就请你一边凉快儿去吧。
你就不够格!
怒就怒了,打不了打过一场就是了。哼,我还怕你咋地。
长兄微笑接过金子勋颤抖个不停的那只手上的金色酒杯,“这一杯,敬金宗主,多谢金宗主盛情
邀请。”
金光善不得不举杯,干笑两声,也喝干了杯中酒。
金子勋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回事,被我怼了一次还不够。
他勉强露出一张难看的笑脸,又拿出一只酒杯,居然去敬我家含光君蓝二哥了。
长兄拉住我,不让我再过去。
金子勋终归是金氏宗族弟子,身份地位还是有的,他既然脸都不要了也要来敬酒,就看看他到底
要干什么吧。
其实金子勋什么也不想干,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找怼来的。
魏无羡很能够完成这项使命,继续气死金子勋。
呵,来的倒是凑巧。
这杯酒没到我二哥手里,被魏婴干了。
我还想着,要是二哥真喝了酒醉倒,我还能来个借酒装疯,拆了这碍眼的金麟台。
金光瑶、金子勋与魏无羡低声说了几句话,金子勋又恢复到趾高气扬的状态,显然是不肯令魏无
羡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大殿之上,魏无羡直接高声问道:“请问金公子认不认识一个叫温宁的人。”
温宁?莫非
金子勋脸色骤变,勉强说道:“不认识。”
然而,魏无羡说出了来龙去脉,何时何地因何事,清清楚楚。
为何温情没有告知于我,却偏偏告诉了魏无羡这个倔种儿啊。
金子勋早就看不惯魏无羡,如何会让他如愿,一口咬死不认识,顺便把温氏踩在脚下再多跺上一
脚。
听到魏无羡说出更多细节,我总算知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