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响,四下里雄兵大将,围绕拢来。那番兵抵挡不住,各自逃生,四面好似铜铁壁的一般,哪里逃得去。又忽见火光冲天,火炮自火光中打得出来,番兵被打死了一半,乌梅与马蓟也焚死于阵中。那阿胶大王有力不能用,急忙与密陀僧引了那些残兵,八员副将已亡了二个,兵丁只剩得五万多人,都是焦头烂额的。阿胶大王、密陀僧和尚并六将杀出重围,领了兵丁舍命逃生,却往皂荚山而走。喘息未定,忽听山后一声响,那金铃子、甘遂的伏兵一齐杀去,截住番兵,大杀一阵,番兵大败,只剩得三万多人。
密陀僧同阿胶大王领兵向紫荆岭而走,不敢往大路逃。番兵此时人马困乏,正在越岭而行,又听见一声炮响,山下一员大将阻住去路。阿胶大王与密陀僧下山来排阵头,使神曲将军出马,神曲将军用榔子锤来打那个大将。原来那个大将就是黄芪,当下黄芪大喝道:“吾奉军师之令到此,已待多时,今你们往哪里而走。”说完,催动麒麟羯,抡起马刀与神曲将军交战,战不数合,一刀斩神曲于马刀之下。三个将军大怒,并力一齐向前,熊胆将军执大青刀便砍,桃仁将军舒虎刺枪就刺,葱白将军抡瓜藤棍当头便打。那黄芪全然不放心上,把马刀舞得如雪片一般,敌住三将,忽一刀斩去,正中桃仁将军的面门,翻身落马而死。葱白将军大恐,措手不及,不防黄芪又是一刀砍作两段。熊胆将军大怒,用大青刀单战黄芪,战不上十合,抵挡不住,拍马而走,黄芪赶上一刀斩之。阿胶大王大怒,气得目睁口呆,密陀僧暴跳如雷,双晴突出,二人并力向前杀那黄芪。只见汉邦追兵疾至,兵马盖地而来。阿胶大王此时眼花心乱,忙与密陀僧杀开一条大路,领了万多残军而走。黄芪驱兵追赶,阿胶大王再拉白牵牛与黄芪又战十余合,阿胶大王把大蒜刀照着黄芪一刀,黄芪急闪,刀在肩肘上削过。原来黄芪穿的是仙家宝甲,刀是砍不进的,黄芪倒也吃了一惊,也不负痛,持马刀再战。那班苗国王虽是勇猛,当不得黄芪的主力精兵,况又人困马乏,汉邦的追兵又至,急同密陀僧催起牛角号,引那些残兵如飞去了。要算羌活、芜荑命不该尽,故也走脱了。
却言汉军接了黄芪回去,这场厮杀真个是人号鬼哭,阵中烧死的堆积如山,横尸十里,流血成河,番邦折尽锐气。当下金石斛元帅鸣金收兵,决明子俱各上功。众将禀曰:“虎威大将军黄芪斩了四员番将,今以首级上献,”决明子大悦,上了大功。众将人人欢喜。
忽又见探子王不留行来报道:“番邦又来几个女将,神通广大,仙法不测,欲来报仇。”未知那女将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回 云母斗法败汉兵 女萎瓶收飞石燕
仙家妙术真有异,争斗原来法力奇。
漫道好阵无可破,女萎瓶内尽收之。
且言金石斛排阵大胜番军,汉天子见奏大悦,道:“此赖仙师覆盆子之法力以克如此。”覆盆子道:“贫道无能。”天子便请为法师,又加封黄芪为灭番大将军,其余以功升赏,人人皆三呼谢恩。天于又召金元帅云:“卿努力王家,辛苦益甚,大败番兵以锉其锐气,皆吾卿之力也。”金石斛奏曰:“陛下何出此言,此乃上托我天子之洪福,下赖将士之同心。臣有何能,敢受天子之奖。”汉王命摆宴贺功不表。
且言阿胶大王、密陀僧、芜荑、羌活四将领兵败回本营,个个垂头丧气,满面惭羞去见番王。番王一见大惊,问曰:“闻之那个阵势厉害不过,贤弟与国舅去攻打,胜负如何?”密陀僧、阿胶大王无言可对,倒是芜荑、羌活二人一一奏明。巴豆大黄听了,大惊失色,然亦无可奈何,只得曲为言道:“那胜负乃军家之常事也。”高良姜云:“那个阵上必有妖人作法,今已中了他的奸计,折了几万人马几个大将,此乃天数,非二人之罪。”他正言之下,只见一小兵报云:“王后去华山请得云母娘娘来了。”巴豆大黄顿生欣悦,亲自与众将出去迎接。
只见前面是马兰花女仙,次二是密蒙花,又次似二个道姑的模样,合后是华山主母云母娘娘,坐的一只羯羊,须臾迎至营中,个个拜见。云母问道:“近日军中胜负如何?”巴豆大黄道:“连负数阵,折了大将十余员,兵马五六万。昨日他排一阵,又折壮兵八九万。看来不可成功,反自损兵折将,今师父到此,有何妙计?”西母道:“吾主勿忧,小道自有道理。前日吾弟子密蒙花、马兰花的法宝都被他破去了,故小道今日来助吾主以成功,定要大破汉兵,捉住妖人以泄贫道之恨。”巴豆大黄大悦,又问道:“此二位女仙又是何仙?”云母曰:“亦是我之徒弟,一个是射罔山之知母,一个是水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