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害臊?”她也不说字丑陋在哪里,只要是三公子做的事情,她总归会下意识地贬损一番。
三公子在宁心儿面前,早已练成“八风吹不动,唾面任自干”的忍耐神功。他也不生气,只是顺着宁心儿的话茬,往下说道:“字虽然是难看了些,不过名字却是为你而取的。这如心楼,便是小的送给你老人家的小小寿礼,还望你老人家笑纳。”
宁心儿笑道:“曹小三,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给我衔草结环,做牛做马?”
“呸,你想得美,你给我做牛做马还差不多。不过,你送我一幢以我名字命名的楼,那我也送还你一幢以你名字命名的楼,你意下如何?”
“如此厚爱,愧不敢当,惶恐惶恐,善哉善哉。”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收也得收,不收砍死你。”
“既然你以暴力相威胁,那我就屈服了吧。敢问你打算何时将你应允之楼送将与我?”
“就是现在,我马上就可以送给你。”
“哦?那楼唤做何名?又在何处?”
宁心儿晃动脑袋,眼珠乱转,吊足三公子的胃口,三公子也跟着宁心儿晃动着脑袋,倒也不显得太着急。
“那楼就在你眼前,你为何还视而不见?”
三公子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圈,极目四望,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于是乎一脸迷惘,道:“没看见。莫非是海市蜃楼?”
“我送你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楼。笨啊你,我把那楼的名字告诉你,你自然便能看见了。”
“愿闻其详。”
“那楼也是以你的名字命名,就叫做三楼,”宁心儿指着新建的如心楼,从下往上数将起来,“你看,一楼,二楼,三楼,我没骗你吧。”
三公子恍然大悟,继而哈哈大笑,道:“好礼,好礼。对此当尽三百杯,对此当倾一江水。痔疮腋臭不用愁,宝善宾馆上三楼,走。”
三公子牵着宁心儿的手,也不见他作势,便已带动宁心儿一起飞向空中,宁心儿只感觉有一股强大而温柔的力量引导着自己向天空而去。她先是惊叫一声,马上发现自己其实既稳妥又安全,她所要做的,便是保持优美的仪态和从容的风度。
风吹拂两人的衣衫,也舞动着宁心儿的秀发。孤山之巅,在地面的人仰望着天空下两个肆意飞翔的年轻人,只觉得他们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突破人类的极限,如同传说中的神仙翩翩而飞。
他们已经飞到与三楼齐高处。三公子道:“心儿,我们到了,我带你过去。”
宁心儿不情愿地道:“不要,我还要再高些。”
“这么高足够了。”
“可我还想再飞高些。”
“下次我保证带你往更高的地方去,今日就到此为止,还有好多人在等着给你祝寿呢。”
“那好吧,你说话可要算话。”
【3】
时间:辰时整,三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地点:无名山庄,如心楼。
如心楼,三楼,三公子服侍宁心儿坐下。三楼之上的陈设,古雅奢华,精美绝伦,处处可见营造的苦心。宁心儿张望许久,方才大梦初醒,问道:“那些造楼的工匠和植花的园丁现在何处?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他们。仅一夜的时间,便将原本空无一物的天遗坪,以妙手幻化为人间仙境,定是费尽了心思,耗尽了气力。”
“他们一夜劳累,一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怕污了你的眼睛,坏了你一天的好兴致。是以一完工便先行告退。不过你不必过意不去,我早已替你谢过他们了。”
宁心儿道:“曹小三,你也一定花了许多心血,把这一切设计得尽善尽美。真是多谢了。”
三公子却并无得意之色,看着孟叔,道:“孟叔,尚缺一幅画。”
宁心儿道:“什么画?”
孟叔回答道:“公子请京城著名画师苏汉臣为小姐画了一幅巨画,欲悬于这如心楼的中堂之上。按照道理,昨晚苏汉臣便应将画送到,也不知是何缘故,他一直耽搁到现在还没来,看样子,也是不会来了。”
三公子叹道:“终于还是出了差错。不过也只算是白璧微瑕,心儿,你不必沮丧,下次我再找别的画师替你重新画过。”
“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画过像呢。明天我要你陪我到苏汉臣家里去,看看他到底替我画了没有。要是没有,就叫他马上补画,你那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