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说话。又一阵沉默。
读书人忽然打破沉默,说道:“既然无事可做,那你就帮我算一个吧。”
三公子道:“你是想看相、摸骨还是测字、抽签?”
读书人道:“看相。”
三公子道:“那就给你看个手相,把手伸出来。”
读书人警觉地打量了一番三公子,终于还是将手放在桌子上。
三公子却悠然道:“不是这只,是另外一只手。”
读书人“哦”了一声,道:“男左女右。”说完,把右手收回,左手递过去。
三公子依然不紧不慢地道:“另外一只手。”
读书人诧异道:“两只手都在这里了。”
三公子道:“我要看的是你的第三只手。”
读书人跟着了火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大怒道:“你居然敢诬赖我是小偷?”
三公子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小偷,你是偷中之王,号称天空、地空、人空的司三空,司空空空。”
读书人又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扮成这副模样,能逃过公子的法眼。看来我错了。”
三公子道:“你明明知道,你天下无双的易容术能瞒过天下所有的眼睛,除了三公子。你还敢自投罗网?”
司空空空苦着脸道:“我想赌一次。”
三公子道:“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司空空空道:“能逃到哪里去?逃得再远,还是要被你抓住。这样徒劳无功的事情,我可懒得去做。所以,我干脆就不逃了。”
宁心儿奇道:“原来你们两人早已认识。”
司空空空苦笑道:“很不幸,是的。我以为不会被公子认出,所以方才在那小酒家里才会主动找碴,想跟公子开个玩笑。没想到他根本就不上当。”
“你这贼骨头,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公子特地在此等候司空空空,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坏事。你方才那么骂我,一定过足了瘾,我也不回骂你,你帮我做完这件事,我们之间便算扯平。我要你去庆王府一趟,替我偷一幅苏汉臣的画。”
“公子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不是偷,是取。”
“好,我要你去庆王府一趟,替我取一幅苏汉臣的画。”
“苏汉臣的画我多得是,又不是太值钱。你想要的话,我倒可以很大方地送你一两幅。”
“少跟我耍贫嘴,叫你偷你就去偷。胆敢不从,仔细你的三两骨头。”
“我早已金盆洗手,不干这种勾当了。公子还是另请高明。”
“你真的不干?”
司空空空把头摇得如不倒翁一般,道:“绝对不干。”
“我可曾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你自己要救我,我可没求着你救。”
三公子微微一笑,道:“很好。你既然无情在先,休怪我无义在后。”
司空空空浑身一凛,双手紧紧抱住背篓,道:“你想怎样?”
三公子道:“你不是说你已经金盆洗手了吗?那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背篓里只是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没什么好瞧的。”
“既然是些换洗衣裳,拿出来瞧瞧又有何妨?”
司空空空把背篓抱得更紧些,道:“别人瞧可以,你瞧就不行。”
三公子笑眯眯地道:“你瞒不了我,这背篓之中,定是些你偷来的珍奇字画。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庆王府偷画,要么就把背篓打开,里面的赃物,大家见者有份。”
司空空空坐在板凳上,浑身抖如筛糠,不知是冷的还是怒的。他思前想后,终于一咬牙,道:“算你狠,我自认倒霉,这背篓里的东西,就分一半给你。反正,我不干。”
三公子道:“不是一半,我们这里共有三个人,就应该分成三份,我和心儿各拿一份,剩下的那一份才是你的。”
司空空空面红耳赤,道:“三公子,你也太过分了。你就是仗着自己的武功比我高,净欺负我老实人。”
“我就欺负你了,你不服气?”
三公子音调略一提高,司空空空立时畏惧起来,竟不敢出言反驳。
“怎样?你是想去偷画,还是想大家分赃?”
“我宁愿去偷画。画的尺寸如何?”
“不知道。”
“画的内容如何?”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