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他都没有过这种体验了。
孟叔又用破碗盛些水来,侍候赵漱口,这次赵对这只破碗不仅不再嫌弃,反而备感亲切。赵漱口已毕,三公子问道:“小王爷感觉如何?”恭王道:“孟叔果然是良医,药也果然是良药,小王现如今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浑身都是力气。”
三公子道:“你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位姑娘,你可认识?”
赵道:“我当然认识,她是香依呀。”
三公子挠了挠脑袋,捉摸着事有蹊跷,他瞅瞅孟叔,孟叔却趾高气扬地昂着脑袋,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往三公子这里看。
三公子又问道:“赵,既然你认识香依姑娘,那你有没有发现她和以前有些异样?”
赵摇摇头,道:“没什么异样。”
三公子道:“那你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香依姑娘的模样。”
赵有些纳闷,心想你自己又不是没长眼睛为什么不自己看呢?但纳闷归纳闷,他还是按三公子的要求回答道:“香依姑娘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她比那些肌肤如雪的人间美女更美,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在苗疆第一次看见她时,我就难以自制地喜欢上了她,到现在,我爱她爱得更加强烈,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我就是为她着了魔,我爱她清澈的眼睛、天真的容颜、浑身的毛发,凡她的一切,我都喜欢。”
三公子愣了半天,才徐徐说道:“看来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你是真的爱她。”
宁心儿取笑他道:“你才知道呀!”
三公子叹道:“我一直身处九天之上,又怎能真切地了解凡人的情感。”
的确,爱情的玄妙之处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再厉害的蛊毒又怎能敌得过人心的力量?真正的爱情,不会因为蛊毒而改变,而心如果已然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即便往这沙漠上倾尽人世间所有的蛊毒,也结不出爱情的花和果。苗女们所擅长的下蛊,终究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是对那些无望得到的爱情的一种补偿和慰藉。
三公子道:“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便该祝福你们。”
恭王道:“多谢公子。”和香依的畸恋一直是压在赵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他不敢向任何人提及。这让他成天心事重重、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终于对此表示理解和认同,他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三公子又道:“只是不能再让香依姑娘住在这种地方。”赵道:“可是不住在这里又能住在哪里呢?天下虽大,要为香依找个安全的容身之所却难得很。”
宁心儿道:“这里阴森森的,成天不见阳光,又闷又湿,再这样下去,对香依姑娘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我看,小王爷在京城里再建一座宅子,让香依姑娘住进去,再从苗疆把她的族人们接一些过来,这样他们正好可以服侍她。而且他们都把香依当成自己的孩子,肯定会处处保护她的,也不怕他们会走漏消息,岂不是两全其美。”
恭王迟疑着,道:“这样能行吗?”
宁心儿道:“当然能行,现在对香依姑娘来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这王府来得安全,而且,也会让香依姑娘更自在、更开心些。”
恭王道:“只要香依开心,就算被人发现,小王也愿意一试。”
三公子道:“是啊,天才可获永生,凡人难免一死。欢爱如梦,死后万事皆为虚无。人啊人,及时行乐吧,穷尽短暂的一生。”
【5】
时间:酉时初,初刻(按今日计时,当为下午五点十五分)。
地点:恭王府门前。
离开恭王府,三公子问道:“孟叔,你刚才耍的什么把戏?”
孟叔一躬身,一脸坏笑道:“公子面前,老夫还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三公子道:“你已经耍了。我问你,恭王究竟有没有中蛊毒?”
孟叔回答道:“没有。”
三公子道:“那你给他吃的是哪门子的药?”
孟叔道:“恭王虽然没中蛊毒,但浑身的毛病可真不少。那恭王面如锡纸,风吹欲倒,手脚无力,酒色过度,双斧伐柴,身子骨都快掏空了。那香依姑娘又是半人半兽之躯,欲求远甚普通女子,恭王本来体质已弱,只好强自支撑,勉力奉迎。如果他继续纵欲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多少年。老夫已经多年没有出诊医人,这一次好不容易出回诊,总不能空手而回,所以,老夫一时技痒,就给他调了一服固本培元、补肾养精的汤剂,给他好好补上一补。”
三公子讥讽道:“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