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马上逃离这是非之地,养好内伤,恢复精神力,届时要打要逃都是那么得心应手。
望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广场,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一个疯狂无比的计划霍然涌上心头。
积雪洁白如玉,浸润着门外苍翠的冬竹;凝挂在墙边的梅枝上的雪花,象盛开的梅花一样晶莹,洁白。听到寒风吹动竹枝发出的响声,顺着墙根看去,大雪把殿宇都覆盖上了,天空中正飘洒着鹅毛似的大雪。这条两面宫墙形成的巷子里非常肃寂,再看墙外院子里厚厚地铺着一层白雪,显得格外清静。
我悄无声息地附在宫墙阴影里,宛如一口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洞穴,吸噬着一切光线,让所有人的视觉都失去效用。我充满耐心地等待着懿贵妃的来临,在内廷地位至尊无上的关山月亲自出手追杀下,任何朋友都不能连累,皆因我没有把握避过老关的可能安置的监视人员,倒是神通广大的西宫娘娘是无论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盟友,反而最是安全可靠。
我迄今都想象不到上次懿贵妃指引生路的目的何在,或许由于我具有某种利用价值。不过,那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人唯有活着才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人吃人的帝国权力巅峰之战中,互相利用才是生存之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渡过,我疯狂吸噬着黑暗能量治愈着受损的经脉,关山月那两掌并未留下任何疑难杂症和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这让我对“灭世魔体”和“葵花”再次充满信心。或许某一天夜里,我真的可以完全凭借自身功力痛痛快快的做掉他也不一定。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我咬牙切齿地想道。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宛如救命的福音,就那么从宫墙的尽头突兀地传来。
我淡淡一笑,对自己料事如神的推测,不得不钦佩得五体投地。秦颐临死前若不和心爱的懿贵妃交待交待后事那才是怪事,我就扼守着这条通往西宫的咽喉要道,怎都可以堵住她一回。尤其是看到地上没有任何马蹄印,车轮和足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绝对正确。
果然,我遥遥望见那辆马车的车夫,赫然是那名曾经假传圣旨邀请我入西宫的内侍。瞬息间,我收敛一切气息和味道,甚至闭塞了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静静等待着马车驰过的刹那。
“嗤!”我鬼魅般窜入车窗。所有衣袂都紧紧贴在身上,保证不发出丝毫破空声响,入窗的瞬间,更将唯一窗帘抖动的声音,嵌入蹄声毫无二致的节奏里,刻意让人忽略掉。
马车仿佛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地继续前行,甚至连车轮的印记都没有深刻半分。我控制了重量,悬浮在车厢内壁。短暂的惊愕后,懿贵妃迅速恢复了端庄雍容的神色,饶有兴致地望着我,那双美丽无暇的明眸里,淡淡的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意,仿佛她完全掌握到了我冒然闯入的原因。
我淡淡苦笑道:“轻侯变成不速之客,希望娘娘原谅则个。”
懿贵妃优雅地道:“我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嗯,陛下快要驾崩了吧!”
我不禁浑身一震道:“你怎么知道?”
懿贵妃轻轻拂着鬓边那绺秀发,沉静地道:“关剑神给陛下治病,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尤其是对我来说。”
我叹了一口气,取出那两件陛下赐予的物品,幽幽地道:“老关差点在孤峰之巅干掉我,不过我也拆了他的‘养神殿’,算是以牙还牙!苏三小姐在半路出手狙杀我,此刻伤势恐怕也不轻,这一夜真的精彩绝伦。噢,我还未看过老秦给的东西,娘娘猜得到是什么吗?”
懿贵妃淡淡的瞪了我一眼道:“柳兄何必试探我,陛下赐予的东西定与帝国将来有关,我对此不感兴趣。倒是若要杀你,你此刻早就落荒而逃地滚回南疆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调戏本宫。”
我嘻嘻一笑道:“娘娘生气的时候最是美丽,轻侯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呢!”
懿贵妃一对美眸立时亮了起来,没好气道:“就爱贫嘴,男人是否都是一个样子,看到美丽女子都要逞一番口舌之欲,才肯甘心。值此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轻侯居然仍可以谈笑自若,莫非对南疆的前景非常看好吗?为何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成竹在胸地道:“这还要看看老秦卖的什么狗皮膏药才好下定论!”
懿贵妃哂道:“那不若什么都没说一样。”
我坚持道:“还是看过后再下结论吧!说不定对大家都有好处呢。”
懿贵妃心知不妥,好似局面颠倒,完全被柳轻侯掌握全局,无奈地道:“好吧,看就看。不过若你不清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