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嵌入缺口,玩命地冲向岸边。海水距我赫然不足十丈,可恨的是中间偏偏阻隔着层层叠叠数也数不尽的敌军。
“丝!”一柄巨斧倏地从背后悄无声息劈来,其势快逾闪电,斧刃尚距三尺,半月状斧芒却已劈开我的衣裳直触肌肤。
“是高手!”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我不及多想猛地向前俯冲扑地,同时天涯刀反手向背后撩出。
“锵!”一道剧烈金铁交鸣声响起,我整条右臂都被震得麻木不仁,天涯刀更是差点脱手飞出,幸亏刀柄是套在手上这种“先进”结构。但是避过被一劈两半危机的同时,背脊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一股沛莫能御的真气触体疯狂侵入经脉。
“哇!”我雄躯狂震暴吐一口鲜血,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继续玩命向前冲去。
“好俊的功夫!”一把雄浑壮烈的嗓音悠悠赞叹着,伴随着数以十计的同级数高手苍鹰搏兔般凌空迫近,声势骇人到极点,明显是敌方最精锐高手空群而出了。
我知他称赞的是,刚刚体内瞬间化解入侵真气的实力,可我却有苦倒不出来,因为那是蕴藏经脉内的昔日真气所为。其实别说他那点道行,就是再强十倍的高手,也不一定可以真正伤害我。皆因我劈出的每一刀仅是体内蕴藏真气的千分之一而已,其他千分之九十九分分钟都在蓄势待发,自动保护着我不受伤害。
我拼命挥刀左冲右突,竭尽全力避免被“尾巴”咬住。
“嗤嗤嗤……”我迈开“之”字型步伐,借助大地的力量,每一刀都凝聚毕生功力劈出,一时间敌人皆被我状若疯癫的砍杀吓得魂飞魄散,竟没有一人是我一合之将,也没有一人可以阻挡我片刻时光。
“呼!呼!呼!”好景不长,这种攻击每一刀都极费心神,我狂劈二百余刀后,手臂酸软脸热心跳,呼吸声大得像是风箱一般轰鸣,可身前敌人依旧一望看不到尽头,身后衣袂破空声却近在咫尺,好几次凌厉劲风贴着脖颈胸腹斩空。
就在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时候,眼前蓦然开朗,不知不觉竟已杀到岸边。海浪一波波侵袭着码头,在布满青苔的粗糙岩壁上,爆散成一朵朵美丽的白色浪花。我双腿一并施尽所有残余功力,奋不顾身地跳向蔚蓝海水。
“杀杀杀……”声声断喝中,数柄短刀飞斧没头没脑地向我劈至。身在半空再无腾挪余地,我勉勉强强避开头颈小腹,但左胁和小腿却未能幸免遇难,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噗通!”我掉入冰凉彻骨的海水里,草草辩明方向就玩命潜游向蓝鲸号船底。
厮杀声渐渐变得遥不可及,我的大脑也昏昏沉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隐隐约约地,我眼前一暗,阳光被一团巨大无朋的阴影遮盖住了。
“哗棱!”我用尽全身气力拽开舱底排水伐,借着一股巨大浮力随水流涌入底舱。
“光噹!”我试了七八次,凭借无数次战场厮杀磨练出的钢铁意志,终于重新合上了水阀,而这时我全身上下也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欠奉了。
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只有一股湿漉漉潮乎乎的腥味充斥着鼻腔,可这种难闻无比的味道,对我来说却无异于世界上最香甜的美味,因为我终于安全了。
排水舱是大型远洋渔轮的最底层,鉴于安全考虑它采用的是绝对独立的结构,和其他船舱没有任何通道。除非发生严重泄漏,否则经年累月都难得一次有人光顾。
我无声无息地笑了一下,不料立即牵动了胸腹、背脊、内腑的伤患,内外伤陡然一齐发作,让我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微笑也变成了苦笑。
我疲惫不堪地闭着眼睛,一次次尝试着启用“精神能”,无灯无火的状况下,唯有“天眼”才能看到伤口,然后做出妥善处理。否则光是流血,就足够我死十次有余了。失败失败再失败……不知试了多少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里,隐隐约约好像回到了南疆……
码头上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尸体断刃,呻吟声、惨叫声、剁碎骨骼声、不时声声传入耳膜。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一群臂缠红袖标的青衣侍卫已经开始打扫战场,针对的主要是偷藏尸丛,试图蒙混过关的敌人,顺便清点对方死亡人数。
“负负负……”一刀接连一刀劈在每具尸体脖颈处,溅起一道道殷红鲜血,验证完毕的尸体被抬到码头广场上,罗列成一道长长的队伍,供情报官对照手上的名单,检验程序无聊而缓慢地进行着。
“索法拉”酒吧正面临海的七楼阳台上,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