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猎虎’行动正式开始!”话音才落,门外立即传来逢火的声音,恭恭敬敬地道:“是,弟子谨遵师叔祖法旨!”
又过了片刻,窗外半空中骤然炸开一朵七色彩烟组成的菊花,凝固般盘桓在那里久久不散,在整个新阿吉姆市范围内,不论远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刹时间,我感觉到有一股庞大无匹的精神波动,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西宁塔汹涌而去。它的速度快到极点,偏偏视野范围内看不出半点异常,寺还是寺、塔还是塔、墙还是墙、树还是树、路还是路,根本不见有半条人影在移动。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五行遁术啊!难道这些道宗弟子,可以在泥土中穿梭自如吗?这也有点太离谱了吧!”遂一边想着一边暗暗懊悔没带安德鲁一起来,不然就可以立刻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了。
枯月大师老奸巨猾地淡淡一笑,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却故意不点破道:“王爷,时辰已到,我们也去瞧瞧如何啊?”他倒是聪明得紧,知道刚刚才得罪了莫琼瑶怕碰一鼻子灰,所以把请示的对象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点头道:“请大师头前带路,我和殿下紧随其后吧!”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莫琼瑶一眼,见她秀美无伦的脸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毫无半点愠色道:“晚辈刚刚太鲁莽了,请大师见谅,此事就此揭过,当作没有发生过好了。琼瑶现在很想生擒活捉木虎哩!”
枯月大师连道:“岂敢岂敢,贫道修身养性多年,偏偏却堪不透那权利二字,这才是让人惭愧汗颜到极点的事情啊!唉,揭过去揭过去,我们现在全神贯注到眼前这档子事儿里吧!若叫木虎跑掉了,我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搁喽!”
三人一瞬间冰释前嫌,表面上都恢复到了最初的友好状态,可背地里却个个暗皱眉头警惕之心大增,心知对方乃是城府深沉,性情内敛之辈,以后打交道可要万分谨慎,否则一不小心就要吃大亏哩!
那掩映在绿树丛中的西宁塔,杏黄色的塔身,青灰色的尖顶,周遭十多棵苍绿色的参天古松,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闪闪耀眼,仿佛是一颗颗流动的水珠。
这里听不到念经颂道之声,也听不到悠扬钟声,更看不到半个游人,一派威严肃穆的气氛,显得神秘而安静,就连在四周负责站岗巡逻的二十四名净土宗逢字辈弟子,也不敢随便交头接耳,更不敢高声喧哗,生怕惊扰了塔内沉眠的魂灵。
带队最后巡视了一圈塔周的防御死角,走回西宁塔正门的逢尘“呼!”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稍微活动了一下略带麻痹的手脚,沉闷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因为马上就要换班,终于可以回家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现在只等逢峪尽快率领另一队巡逻小组赶来交接了。
这一刻,大家心里皆抱着同样的想法,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塔楼东侧,换班的兄弟即将到来的方向,浑然没发现危险正悄悄地萌生在他们脚下。
“逢岛,你说咱们一会儿是不是——咦?”逢晋刻意压低了声音,向身畔的师弟逢岛说话,可一转眼间,刚刚还哼哼哈哈答话的一个大活人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逢晋满腹疑窦地原地转了一圈,仍没发现逢岛的踪影,不禁纳闷到了极点,自言自语道:“奇怪啊,他刚刚还在呢,跑到哪里去啦?”
正寻思间,他愕然察觉整个巡逻小组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人员,而那些固定哨位置上,更是空空如也,连半个鬼影也不见。
此刻,即使逢晋再愚鲁,也知道大事不妙,他急匆匆地想要示警,不料脚下倏地踏空,两只脚踝同时传来无俦巨力,不容分说就把他拽入到泥土中,继而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足,就恶狠狠地踩住了他的嘴巴,把惊呼连带惨叫,统统都湮灭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同样的场景,在西宁塔周围接二连三地上演,被袭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天旋地转,随后人事不知。唯一异状就是他们脚下的泥土,一反往日的坚实形态,有如一潭潭死水突然被微风吹起了阵阵涟漪,露出了一张张待人而噬的血盆大口,当悄然吞掉猎物后,旋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些净土宗逢字辈弟子,却永远消失在这轻微至不可察觉的波动之中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西宁塔方圆百丈内已经看不到一名巡逻者,当然也看不到一名偷袭者,静悄悄地如同一片鬼域。但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他仍然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譬如一条条微微凸起的土线,正闪电般向西宁塔内游去。
“啊!”木虎惊呼一声,猛然从卧榻上翻身坐起